第 126 章 婚礼(1 / 2)

雾失玫瑰 芒厘 10942 字 11个月前

她的话音落下的那一瞬,他的喉间不可抑制地发紧。

不置可否,只顺着应下:“嗯,你怎么知道?”

贺明漓微怔。

他抱起人,往办公桌那边走。因为穿的是包臀裙,她连大幅度的动作都不变,便是连过于激烈的反抗都不行。

和外面相隔的整面玻璃都是敞开的,百叶帘还是由她亲自打开的。虽然知道他们看不见,可是看着外面的人来来往往,仍是有一种被曝光的感觉。不知他想做什么,贺明漓心口发慌,踢了他一下。

她的嘴上功夫实在是厉害,却是行动上的矮子。

他的掌下拍了拍,故作严肃的口吻:“做什么?”

那种极盛的羞耻感又漫上来。

她仿佛是被他喝止。

贺明漓被他放在桌上,替代了那里原先堆积成山的文件的位置。

她悄悄抓紧桌角。

傅清聿好笑。

抬手揉了揉她的唇,擦去晕开的口红,“都还没做,怎么就先退却了?”

像长辈在教育晚辈大道理一样的。

贺明漓看不过去,拉住他的领带将他扯过来。拆解开领结、白衬衫的扣子,动作慢条斯理,不紧不慢地在亵渎。

等拆开后,她才咬了上去。

傅清聿眸色一深。

他感受着她的贝齿陷进皮肤里,皮肤当然不会没有感觉,只是他并未言语。

等咬出牙印后,她才撤开。欣赏了眼自己的作品后,才和他解释原因:“盖个印,宣告一下,这是贺明漓的人。”

他低眸去看她,一下子便明了她是看见了刚才那个女助理的事情。并未在意,只是问道:“贺明漓吃醋,就是这样的么?”

贺明漓微怔,不解其意。

他附在她耳边低语:“我明明身体力行地教过你该怎么吃醋。”

她有些懵,努力地去读懂他话中之意。

他身体力行地教过她什么?吃醋吗?

哦,他吃醋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不分昼夜、不知疲倦地做着。外面日落又日升,他来了一回又一回,她身上留下过无数的痕迹,都是他烙下的印,也是他吃醋的证明。

就算她耽于享乐,那也过度了,多少有几分是超出她承受的极限。

她……有幸见证过几回。

在他手下、眼下崩坏。

他刚刚说什么?

——他教过她?

所以、是要她学上么?

她怎么学!?

总不能也按着他来上几回?

贺明漓连表情的反应都迟缓了。

傅清聿今天原本没打算在这里做什么。

最开始她来探班的时候,会叫他生出一种受宠若惊感,也会自动激发内心深处的某种亢奋,叫他总想做什么。

很多话,他从不曾言语,但都表达在了行动上。

他并非是没有情绪波动的机器人。

但现在她来探班的次数多了,他逐渐从那种罕见的感觉中脱离,开始适应与习惯,也克制了许多。

可是今天,是她自己不大安分。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怎么,翻完笔记了吗?()”

贺明漓掀眸瞧他,琉璃眸中流转着不可思议的光芒。

他似有所觉地问:“不打算这么做吗?⊕()⊕『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她一哑。她……怎么做?

傅清聿眉尖轻折,明显是在点着她:“你自己说,你爱我是不是不及我爱你?”

贺明漓:“……”

她一旦承认,这个锅就扣下了。

她也不是没在网上看到过相关案例,知道这个锅一旦扣下,以后可能就会成为几十年里时不时就会被拿出来翻的旧账。是以,她下意识便反驳:“当然不是!”

傅清聿看上去十分好脾气,任由她翻来覆去地拿捏似的,好声地问:“哦?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做?”

就连还在她手里的领带,她都觉得烫手了起来。

她、她不知道。

她的足趾悄悄紧绷,像好学生遇到不会的题目一样提问:“那,我是不是应该,强制一点?”

他挑了挑眉。

似是在思考,“你觉得我那时强制么?”

贺明漓回忆着,点点头。

记忆最深的一次,是因为生日礼物吃醋的那次。而不论记忆深浅,那种至深的、挣扎不出的无力感都在说明他的强制。

她想起那回,就有些莞尔,“你知道吗?你在羡慕池牧舟的礼物,老池也在羡慕你的礼物。他也想要那些手作品。”

当然,因为那是她做的。

贺明漓从小到大,好像不缺朋友们的宠爱。而这也是她觉得弥足珍贵的一物。

他垂着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长指在她腰间摩挲,忽然低头,有几分凶狠地吻住她,声音含糊:“不给。”

很霸道,也很蛮横的。

不管是礼物还是人,都不给。

他握着她的手,“那就强制一点。”

那这回就由她来,强制他。

他敬请期待着他家姑娘的表现。

余光总能瞥见外面的人在走动,傅总到底也没那么好的耐受力,无声地按了某个地方,百叶帘悄然落下。

她倏然往下时,他下意识握住她的手腕,微惊。她抬头看他一眼,不理,继续蹲下去。

抓不住人的手落了个空,根根指骨用力地收紧,手背起着青筋。

他低一声喘,眸色越来越黯。

最后之时,她逃脱不及地吞咽下去。她被他拉了起来,腮帮发酸,而唇角的一点遗留露出了端倪。傅清聿取了张湿巾给她擦净,终于,再也忍无可忍地夺回掌控权。

到底还是不能太由着她。

她能将他作疯。

……

如果说她使的力实在不痛不痒

() 、软绵绵,那么到了他的手中,则是一下子恢复成人游戏里该有的力量。

堪堪结束的时候,她的睫毛哭得湿漉漉。突然想到了某个问题,伸手去扯扯他:“你怎么不心虚一下?”

她都吃醋了,他不该心虚吗?

他施施然瞥她,为她系好衬衫的扣子,掌心一捋折痕,“我又没做什么,我心虚什么?”

她的红唇微肿,眼尾也红得绚丽,他很难从这上面移走目光。

贺明漓:“?”

难道她之前就做什么了吗!?

他明晃晃的就是在坑人。

刚哭完的眼眶又要红了。她从他身上跳下去,不再回身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