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节像生了锈,渐渐成为廖松琴掌心的木偶,腰肢的每一次摆动、弯折都由对方把控。
舞台上造雾器恰好喷出一阵烟雾,在气氛变得更迷幻前,慕稚试图从中挣脱出来,他轻嗔:
“你慢一点……陆隅的节奏就很好。”
虽然总是踩到他,但慕稚跳得游刃有余,甚至还能主导。
话落,腰上的力道一瞬加重,慕稚吃痛,刚要发表抗议,手臂上一股大力袭来,廖松琴将他拉进怀里。
这一下太猛,说是撞进去的也不为过。
慕稚眉头皱起来,仰脸质问,“你……”
廖松琴恰好低头。
他们隔着浅薄的烟雾望进对方眼底,又触电似的齐齐抽离。
慕稚再次成了只会跟着对方节奏而动的木偶。
明明没有喝酒。
一次又一次旋转,穹顶吊灯成了星星拖出尾巴的天空,他抬头看着,脖颈仰得酸疼,却执着地不肯低头。
慕稚涣散地想,他应该是在梦里,不然怎么会看到过去要借着酒劲才敢亲吻的人越靠越近,没有酒精的蛊惑,直直向着自己吻来。
他闭上眼。
温热的触感印上额头,世界安静了一瞬。
慕稚站定,腰间的桎梏抽离,他终于退出廖松琴的怀抱,星星消失了,灯光亮得刺目。
“阿稚,我……”廖松琴想说些什么。
下一秒,“啪”,清脆的一巴掌,慕稚那只刚刚扇过廖松琴的手还扬在空中,两人一起愣住。
指尖轻微刺痛,慕稚魂回到身体里,却没多惊慌。
他收回手,睁大眼睛,竭力用一种兴师问罪的表情盯着廖松琴。
本来就是对方的错,一声不响地亲上来……
他又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
跳个舞都能有这些心思……色情狂!
慕稚按住那只还在抖的手,努力睁大眼,继续瞪。
廖松琴愣了会儿,反倒笑了。
“很好,”他说,“以后别人不经同意亲你,也要这样做。”
“就是有一点需要改进……”
廖松琴视线移到慕稚不自然蜷起的手上,在他的注视下,慕稚颤了颤,很快把手抱到胸前。
“力道可以再重一点。”
廖松琴认真道,“重十倍。”
慕稚嘀咕,“那我不得把人扇飞出去。”
廖松琴差点没忍住笑,轻咳一声,正色,“那你可以拿我练习一下,看会不会飞。”
慕稚神色古怪地看着他,后退一步,“你变态吗?”
这下是真没忍住,廖松琴笑得发抖。他在慕稚越来越怪异的注视下直起腰,微笑着伸出手,“差不多了,走吧。”
慕稚没让他牵,只把袖子管递了过去。
廖松琴也不挑,握住稍显空荡的袖子拨开人潮。
快要走离舞池时,他察觉到某道视线,侧过头。
廖松琴面色不变,朝对方点了点头,随后就牵着袖子离去。
慕稚到家后辗转难眠。
刚一进屋,浓重的酒气席卷而来,廖松琴似乎早有预料,淡定地开换气扇,倒热水,并嘱咐慕稚今晚不要睡得太熟,以便查看慕宁的情况。
他把醉成烂泥的慕宁抬到床上才走人,慕稚独自站着,面对死死抱着几份文件喊着要办公的醉鬼,有些头疼。
“林初呢?”慕宁看向慕稚,“把林助叫来……我要喝咖啡。”
“再喝你就死了。”
慕稚忍了忍,趴到床沿,“哥,你出事了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