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低头,看着慕稚按下来的手,嗓子哑了一片,“阿稚?”
“我帮你。”慕稚手在抖,但动作很利索。
大概是先前陆隅还在家,廖松琴没有在客人面前穿睡袍,慕稚却可以从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闻出他已经洗过澡了,浴液的气味在皮肤温度下蒸腾出独属于廖松琴味道,干冽又醉人。
他随手把系带丢到床下。
廖松琴抓住慕稚,手臂爆出筋络,“没必要。”
慕稚头也不抬,“我想要。”
“说了慢慢来。”
“那我想摸摸你都不可以吗?”慕稚声音低下去,十分委屈。
廖松琴都要叹气了,太阳穴突突跳动,他忍着往上 动的冲动,尽量好声好气地说,“别的地方都可以摸。”
“就要摸这里,你都摸过我的了。”
慕稚打定主意要“摸回来”。
他瑟缩着,抖抖索索地往下。
看起来真是可怜又可爱,廖松琴眉头蹙着,呼吸声很重,又生怕惊扰慕稚似的,强迫自己安静。
“嗯……”然而在慕稚指尖不小心刮过某处时,还是没忍住泻 出一声。
“痛吗?”慕稚立刻停下动作,关切地看过来。
这一眼,他手上一重。
慕稚从没见过这样的廖松琴,汗珠自额角滑落,眉眼在欲 望中熏炙得充满野性。察觉到慕稚的视线,黑色的瞳仁睨过来,慕稚甚至感觉后颈都被什么兽类叼住了似的,阵阵发紧。
他下意识要后退,才发现腰不知何时被廖松琴箍住了,动弹不得。
慕稚这下真的害怕了,松了手要往侧边爬。
“阿稚。”廖松琴动了动,捉住他脚踝,“做事要有始有终。”
慕稚不说话,手脚并用,左膝陷进被褥里,眼看着要爬开了,脚踝一紧,他被硬生生拖回去。
慕稚两眼紧紧闭着,不敢和廖松琴对视,随后眼皮一热,落下个潮湿的吻。
“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廖松琴说。
“再洗一遍。”慕稚站在洗手台前,指挥着。
他手上全是洗手液的泡沫,绵密地堆在指缝,又被廖松琴拉到水流下细细地冲掉,露出白里透红的指节。
“洗了两遍了,再洗皮会皱。”廖松琴要给他擦干。
慕稚不同意,“还要。”
“你觉得哪里没洗干净?”
慕稚瘪着嘴,“因为稠稠的。”
廖松琴不说话了,挤了一小坨泡沫,尽量轻柔地洗了最后一遍,拿毛巾擦干。
牵着慕稚走出浴室的时候,廖松琴忽然问:“那我们算在一起了吗?”
慕稚挑眉,“你觉得呢?”
“我觉得算。”
“只是碰一下就要在一起吗?”慕稚眼里是恰到好处的狡黠,“那你以前做的算是什么,骚扰还是追求?”
廖松琴非常乐意慕稚继续这样“骚扰”自己,更过分的都行。
但他又明白有些东西无法轻易抹去,慕稚已属格外开恩。
“对了,我要给林哥发个消息。”慕稚想起这茬,摸了摸兜,“我手机呢?”
“这里。”
他接过,点进林初的对话框:【林哥,今晚喝得什么酒呀?】
林初没有立刻回复。
廖松琴拿着小狗的食盆走进来,“阿稚。”
他们说好今天让慕稚上手给小狗弄饭,慕稚暂且搁下手机,“来了!”
“嘬嘬嘬。”慕稚拿着泡软的狗粮,招呼小狗,“来吃饭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