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讲条件(2 / 2)

爱意藏风里 春风榴火 18040 字 5个月前

“没…”

“说出来,我帮你找。”

“对不起…”林以微连忙将混乱的文件重新整理好。

他走到她

身边,指尖轻轻从她后背颈项顺着脊梁骨的凹陷,一路滑下去,捧住了她纤瘦的腰肢,用力一握。

她疼得哼哼了一下。

“找你哥哥?”他视线下移,看到了她手里的红米手机。

林以微咬牙说:“你不该…看他的手机。”

“既然都找到这里了,我给你一个机会。”谢薄捧着她的腰,将她兜入了怀中,嗓音如暴风雨来临前夕一般的宁静,“给我解释看看,看你能不能说服我。”

“我和他从小一起在福利院长大…”

“这些我都知道。”

林以微深呼吸,重新说:“我和他是青梅竹马,我以前想过长大了要嫁给他,他温柔善良,他教我画画,教我怎样成我更好的人,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事,如果他没有失踪,我可能根本不会认识池西语,认识你。我们活在不同的两个世界里…如果你想听的是这个,那这就是事实…”

她骨头还是这么硬,眼神还是这么倔强。

谢薄脑子里有过无数猜测,猜测他们的关系,猜测会不会是自己一场误会可…

从她嘴里亲口说出来的话,真真实实地撞击着他的耳膜,让他心碎。

时隔多日,谢薄以为自己平静了。

不,他还是不能平静,还是怒火滔天,恨不得将那个男人挫骨扬灰。

谢薄松开了她,就在她以为一切平息的时候,他蓦地将桌上刚拿到的玻璃奖杯掷了出去。

奖杯砸到墙上,碎了个稀巴烂。

“我不想知道你们恶心的关系。”

“是你自己问的。”

谢薄回头怒视着她。

她知道,不能再和他爆发冲|突了:“可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她抱住了谢薄,抱住他滚烫而坚|硬的身体,“在认识你之前的事情,你不能不允许我没有过去,那些过去塑造了现在的我。谢薄,你不能因为过去爱过别人而惩罚我,这不公平!”

“过去爱过?”谢薄扯开了她环在他腰间的手,将她拉近了自己,用冰冷又充满恨意的眼神睨着她,“现在就不爱了吗?”

不等林以微回答,他狠声说,“不爱了,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说罢,他用力甩开了她。

“求你了,薄爷,你不救他,他只有死路一条,哪怕我不爱他了,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他是我哥哥啊!”

谢薄垂眸,看着面前这个几乎走投无路的女孩。

他的心都要碎了。

他伸手钳住了女孩的下颌,眼底压着极致的恨意,一字一顿道——

“为了他,什么都可以做,是吗?”

……

谢薄攥着林以微的手,拉扯着她,来到了正在开party后花园。

年轻的赛车手和他们的朋友们热火朝天地烤肉、喝酒、跳舞、听音乐…气氛欢乐。

林以微被他拉拽着,步履趔趄,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多的不是女人愿意贴上谢薄,缠着他,却从没见过他主动拉拽女人的。()

好奇而探究的目光,一路跟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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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林以微粗鲁地攥到了葡萄架下,扔沙发上。

谢薄回头扫过那些好奇跟过来的人,眼底有明显的火气。

一众人连忙转过身,假装各忙各的,不再看他,余光却不受控制地往他们这边瞟。

林以微趴在沙发边,揉了揉被他攥疼的手腕,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谢薄从吧台取来好几瓶洋酒搁面前茶几上,又抽来一个长颈玻璃醒酒器,将这几瓶洋酒哗啦啦混合倒入醒酒器中。

白兰地、伏特加、金酒…摇晃之后,抽来十几个玻璃酒杯一字排开,将醒酒器里的混合洋酒倒入这十几个玻璃杯里。

周围男女们被谢薄的动作吸引了眼球,围了过来,不明所以地交头接耳。

倒了这么多杯酒,不知道哪个倒霉蛋惹了谢三少爷。

谢薄坐在沙发边,无处安放的大长腿蹬着茶几,笑得像个混蛋——

“来,宝贝,把它喝光,我就如你所愿,让易施齐继续治他。”

林以微看着面前这密密麻麻的酒杯:“只是…治他吗?”

“别得寸进尺,你没有讲条件的资格。”

林以微连忙乖觉地点头:“那你不要食言。”

谢薄端起第一杯,仰头一饮而尽,酒杯盖下来,给林以微起了个头。

她不再犹豫,端起酒杯,学着谢薄的样子,仰头将这混合的烈性酒喝了个精光。

第一感觉就是呛。

她被这混合酒冲鼻子的味道呛得剧烈咳嗽起来,喉咙里仿佛淌过沸水一般,流进胃里也是滚烫的液体。

咳嗽了好久,眼泪都呛出来了。

她吸了吸鼻子,又端起了第二杯喝了进去,这杯感觉缓和了一些,没那么难受了。

第三杯,第四杯,当她喝完第五杯的时候,这个世界旋转了起来…

她对面沙发上的男人,黯淡的霓虹光照耀在他身上,他锐利的轮廓变得模糊不清。

林以微脑子天旋地转,没办法站稳身体了,试图坐下来,却摔在了谢薄的脚边。

谢薄本能地伸手去扶,扶住之后又觉得不爽,扔了,让她跌坐在他脚边。

周围有好事的男生摸出手机,录下了林以微喝酒的样子,谢薄威胁的眼锋扫过去:“拿过来。”

男孩犹豫着,却不敢不听他的话,讪讪地将手机递过去,

谢薄没有二话,端来一杯酒,利落地将手机扔了进去。

那男孩无比心痛地看着他刚买的新款苹果,又不敢多说什么。

周围人见状,连忙将手机放了回去。

林以微咳嗽着,捂着热辣辣的胸口,感觉全身都在燃烧,周围人走马灯一般旋转着:“薄爷,我不行了。”

别说林以微不胜酒力,便是酒量好的男人,也顶不住这种烈性混合酒。

() 谢薄拎过一杯酒,冷冷说:“我再帮你喝一杯,剩下的,你自己解决。”

桌上,起码还有十几杯斟满的酒。

林以微知道他的脾气,端起酒杯饮尽了,又连续着喝了好多杯,德牧嗅到了主人身上的味道,大脑袋伸过来拱着她,好像在阻止她。

林以微晕乎乎地看着这条狗,忽然笑了,摸着狗狗的大脑袋,将一杯酒倒在了它的脑袋上:“谢小狗,你好蠢啊…”

她俨然是醉了。

德牧无辜地甩了甩脑袋上的酒水,牙齿咬着她的衣袖子,阻止她再继续喝酒了。

谢薄却不依不饶地又给她斟了一杯酒,补偿刚刚倒掉的那杯。

他是说一不二的性子。

林以微拿起杯子,碰了碰他手里的空杯子,继续喝着。

黎渡听说这边的动静,赶了过来,看到林以微一个人干空了桌上十几个酒杯,喝的还是烈性混合酒,这不得把人都喝死啊。

“薄爷,不能…”

“滚。”他话还没出口就被谢薄果断地呵退了。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他倒要看看,为了救她的心上人,她能做到什么样的地步。

“林以微,继续。”他将斟满的酒杯平静地推到她面前。

林以微脑子一片麻木,机械地端着酒杯,一杯一杯地往嘴里灌。

直到茶几上还剩最后三四杯的样子,她真的撑不住了,捂着嘴,跌跌撞撞地扑到花圃边狂呕了起来。

黎渡连忙端了水杯过来,轻拍着女孩因剧烈呕吐而起伏的后背,在她痉挛着清空了腹中的酒液之后,将温水递到她嘴边:“喝点。”

女孩眼里有水光,涕泗横流,狼狈不已,黎渡没有嫌弃,用毛巾替她温柔地擦了擦脸:“行了,我送你回去,别陪这疯子胡闹了。”

他扶着林以微单薄的身子站起来,吐过之后,胃部的灼烧感缓和了很多,脑子也稍稍清醒了一些,她挣开了黎渡,踉踉跄跄来到谢薄面前,端起剩下的酒。

谢薄优雅缓慢地拎着白兰地酒瓶,重新将面前的空酒杯斟满了:“吐了的不算,重新来。”

他倒一杯,林以微就喝一杯,眼底有醉意,但更多的是倔强。

黎渡真的看不下去了:“薄爷,算了,微微是女孩子。”

“我用得着你来提醒我她是女的?”

“我帮她喝吧。”

谢薄冷冷抬起了女孩的下颌,看着她脸颊不自然的潮红,醉意微醺,分外美艳。

“你看,你就是有这种本事,能让男人争前恐后地帮你做事情,连我两个兄弟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了。”

林以微夺走了黎渡手里的杯子,踹了他一脚:“滚!”

黎渡:……

她倔强地喝了那一杯,谢薄又倒了好几杯,她都喝了下去。

她喝一杯,谢薄也跟着陪一杯,两人将那瓶白兰地喝了个精光。

最终,林以微柔若无骨地倒在了谢薄身上

,眼含水光地望着他:“薄爷,这样…这样可以了吗?你消气了吗?”

话音刚落,“呕”的一下,她吐了他一身。

“……”

周围的女生们倒抽一口凉气。

吐在谢薄身上,她胆子可真够大的,谁不知道这位爷有多爱干净多洁癖。

本以为他会马上嫌弃地推开她,却不想,他虽皱着眉,却没有推她,反而伸手捧着她痉挛的背部,轻拍了拍。

林以微趴在他身上,身体的痉挛还没有停下来,难受得一抽一抽的,一个劲儿地反胃。

黎渡过来想要扶起她,谢薄却受不了别的男人的手碰到她的皮肤,将她横抱而起,抱回了俱乐部办公室里。

他仔仔细细地替她清理了全部脏污,给她擦了身体,换了他的衣服,让她舒服滴躺在办公室沙发上。

随后,他才去解决自己身上的脏污,冲了个澡,从洗手间出来时,女孩抱着枕头睡熟了。

谢薄拉上了四面玻璃窗的窗帘,将灯光调整到柔和的色温,茶几上静静搁着黎渡送过来的醒酒葡萄糖。

他拎了裤腿坐在地毯边,拆开了葡萄糖塑料管,递到女孩唇畔。

她不张嘴,他便捏着她的嘴,迫使她张开,将葡萄糖倒进去。

没成想葡萄糖呛进了气管,女孩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

谢薄没有照顾醉鬼的经验。

林以微呛了一会儿,又睡了过去,谢薄推了她好几下,让她把剩下的葡萄糖喝了,但她咕哝着,骂了他几句混蛋傻逼之类的话…

谢薄却吻了她的额头,说他宁可当个混蛋。

只有在这种时候,在她意识混沌不清的时候,谢薄才能够真正敞开心扉、毫无保留地爱她。

如果她回归了理智,他的爱就会显得可笑又愚蠢。

他不应该爱一个爱着别人的女人。

他将剩下半管葡萄糖液体倒进嘴里,吻上了她的唇,将那清甜的液体缓缓渡给了她。

她很乖的吮吸着,甚至探出舌尖不听话地试探他,像小猫咪一样舔着他的唇,他的齿,拗开他的嘴探入进去,找到他的舌尖,与他缠绵…

“以以…”

“嗯?”她无意识地回应着,挣开了微醺迷离的眸子。

他甚至…甚至不敢问她,知不知道他是谁。

他怕听到让他锥心刺骨的答案,如果、如果她再唤他哥哥,谢薄怕自己会当场弄死她。

林以微被他引逗得情潮翻涌,牵引着他的手,将他带到了她的世界里,让他触碰,让他探索。

后来,谢薄用纸巾一根根擦干净了那颀长有力的指尖,看着沙发上全身软得如同一滩水的她,还在用湿漉漉的眼神望他。

谢薄将自己的衣服盖在她身上,兀自转身去阳台上,低头点了根烟,深吸一口气,拨通了易施齐的电话——

“明天开始,继续去别墅给他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