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豪门恩怨录10(2 / 2)

这话落在宴歌行的耳朵里,直戳戳撞进心里的感觉,他的心好像不受控制,疯狂跳歌不停“喜欢的。”

”我也喜欢小歌。”

宴歌行完全懵了,他分不清许亦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也喜欢.....

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他纳纳想要张口问,可是许亦已经着手给他量起了血压,像是完全没有在意这句话的样子,想问的话也咽了回去,只干巴巴剩了句:“谢谢。”

没过多久,宴歌行就频频打着哈欠,许亦从药房出来,已经穿上了白大褂,口袋里放着听诊器,他开口道:“你要不要去里屋的小床上躺一会,我看你刚才一直在打哈欠,去睡会休息下吧?”

说到打哈欠,宴歌行没忍住又打了个哈欠,宴歌行抬眸看了一眼许亦,感觉眼皮又沉重了些,他站起来,脑袋又晕又疼,像是已经睡过很久。

许亦径直走向他,把他往里屋扶。

*

宋斯年湿透的刘海还未太干,他靠在拐角,隐秘的注视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得怪异,原本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忽然就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宴歌行的一脸温顺,而后,不知道许亦说了什么,宴歌行乖乖地跟着他离开了。

宋斯年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见他们往学校一处偏僻的生物教学楼走去。

这栋教学楼年久失修,设施老旧,据说是马上就要拆除重新建筑,基本没什么课程安排在这里,学生来这栋基本最多的一件事就是上厕所,还有就是其中一间翻新用来给校医研究药物用的办公室。

但其实学校还给许亦换了新的校医室。

他带宴歌行去那里做什么?

就在这时,有人从背后叫住了他:“宋斯年”

宋斯年的脚步停顿,回过头,是隔壁班的学霸,他为数不多可以能够交流的同学,但经过上次的事…

“有事?”他神色冷淡。

男生长得普通,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他紧张的纂着裤沿,像是紧张又非常不安“我…我是来和你道歉的…”

宋斯年挑了下眉角,心里想到的可能是上次的事,他望着他踌躇不安的脸,或许,自己怀疑错了人?徐达并没有背刺他,仅仅只是凑巧而已?

“那天的事,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没关系”宋斯年心里还惦记着宴歌行的事,不想浪费时间在这无关紧要的事情上,转身就要往教学楼上走去。

“宋斯年”

声音都快紧张地打哆嗦。

宋斯年没有停下脚步,男生追上来,拦住他的去路。“宋斯年,我想和你谈谈。”

宋斯年心下烦躁,对此人的纠缠感到前所未有的厌恶。

他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很有教养的人,即使讨厌一个人,也不外露情绪,他又想起那日他跪在门口,宴歌行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毯子,皙白漂亮的面孔在那里笑,那嚣张跋扈的样子,却依旧让人觉得他很有涵养又很娇气。

下一刻反应过来自己的想法时,又觉得自己太可笑了吧,宴歌行?有涵养?很娇气?

“我现在有事,晚一点再说吧。”

“等一下。”徐达再次拦住他的去路。

宋斯年他觉得他的耐心正式告罄。

他伸出手,语气冷厉,用毫无商量的余地的口吻再次道:“让开。”

徐达哭了。

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可以说是哭得很丑很真实。

像这样,眼泪毫不间断地掉落,五官全都皱在一起,却不发出一点声音,像极了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宋斯年眉梢上挑,有病?

可惜,宋斯年他还真的没有看别人哭的癖好,哭得狠了似的,徐达还不忘抽噎了几声,似乎有无数的伤心和委屈。

上体育课的同学频频回头张望,宋斯年脸都黑了,他到底在干什么?整的好像欺负他似的?

“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爸爸…他欠了很多钱……”

徐达艰难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带着哭腔的颤音,眼镜哭的还歪了。

“我没办法……”

男生蹲在地上,将脸埋在膝盖里痛哭。

哭戏这一块他属实拿捏的死死的。他在心里倒计时。

“所以呢?”

比他预想的还要快。

“一百万”

两人异口同声。

宋斯年的神情立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突如其来的死寂,让徐达愣了一会,抬起一张泪痕斑斑的脸,他摘了眼镜擦了眼泪,脸色变幻着,以往这招对其他人都很管用的,

他不是应该问欠了多少吗?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徐达面部十分用力,窘得面色通红肤色,一会红一会白。

“关我什么事?”

见宋斯年又要走,连忙又拉住宋斯年的袖子,宋斯年甩开他的手,眼神冰冷,声音反而越发平淡“滚开。”

徐达被他的气势唬到,瑟缩了一下,吞咽了一下口水,松开了手。

徐达看着宋斯年上了楼,快速擦了擦眼泪急步走入了男厕所。

把隔间的门打开,从口袋掏出手机,分别发了两条短讯后准备离开。

徐达推开隔间的门,跟进来的宋斯年猝不及防对视上了。

徐达眨了眨眼睛很快转过脸去,拉开拉链,装作来上厕所的样子。

他咳了一声,有些尴尬,佯装淡定。

宋斯年靠在隔间门板上,微微侧身,似笑非笑道:“同学,别掏出来,我怕我看见了你的几儿,会长针眼。”

徐达一秒都没停顿地拉好拉链,转头对宋斯年打招呼:“嗨,真巧啊,你没位置,呐,我这里空了,您先上。”

宋斯年抬眸,幽深的黑眸望过去。

他什么也没说,开口的徐达下意识噤了声。

好像尖刀一样锐利的寒意顺着他的背脊飞快地蹿上头皮,神经倏地刺痛了一下。

瞬间的惊惧一闪即逝,快得好像是错觉。

他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半步。

宋斯年投来一个阴沉的眼神“你是谁的人?”

“宴歌行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