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开口，可挺劲爆的。

冷长歌当时用了法术，隐蔽自己，再加上陈北当时太过动情，忽略了窗外的动静。

陈北放下筷子，看向冷长歌：“你是有某种癖好么？比如，偷窥？”

“师父！请您原谅！我实在是......没忍住！”冷长歌道：“一个我喜欢的男人，要与别的女人共度良宵，我又怎么能睡的着？”

陈北皱了皱眉，这小妮子，今天说话可够大胆的。

“那么，你在窗外都听到了？”陈北问道。

冷长歌娇躯一颤，俏脸微红的点了点头：“更多的是慕容小姐的呻吟声，持续了大约两个小时！”

陈北：“......”

回答听没听到就好了，干嘛说的这么详细啊！

难为情啊！

“我与慕容嫣然，也是迫不得已！”陈北道。

说完这话，他自己都有些不理解，为什么要跟冷长歌解释呢？

或许，他也是为了照顾冷长歌内心的感受吧！

“师父，我......”冷长歌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挺起胸膛道：“师父，我之前就说过我喜欢你，那么，师父能否宠幸我一次？”

陈北：“......”

这女人，疯了吗？

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况且，冷长歌曾是术士公会的女神，以她的颜值和能力，任何男人都招架不住，她有着无数的选择，为什么非要在自己身上浪费精力？

陈北道：“长歌，你要知道，我与慕容嫣然真的是迫不得已。”

“师父，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救慕容小姐，而慕容小姐也是为了活下去！我没有因此对慕容小姐有任何偏见！也没有对你有任何不尊重。”冷长歌道。

“但是，你让我宠幸你，不是把我当成随便能和别人上床的男人了么？”陈北问道。

“我......”冷长歌欲言又止：“我错了师父！我没有这个意思。”

陈北摇头叹息道：“我收你为徒，是传授你道法，并不是让你胡思乱想的！”

“我知错了！师父！”冷长歌道：“您永远是我师父，我只要活在世上一天，就会好好的忠于您，尊敬您！”

冷长歌说完，给陈北鞠了一躬：“师父，您慢慢用餐，我先出去了！”

看着冷长歌离开的身影，陈北有些恍惚。

“长歌今天看起来好怪啊！”

而他不知道的是，冷长歌就在今早，收到了医院的化验结果。

脑癌，癌细胞已扩散至五脏，时日无多。

冷长歌很早就知道，自己脑袋里有一颗肿瘤。

那是契约反噬的后果。

因为，作为术士公会的高阶大法师，冷长歌也曾经被大师爷签下契约。

她终身无法脱离术士公会，无法脱离大师爷的掌控。

但是，她实在是太讨厌术士的阴暗肮脏，太喜欢光明的道法，所以，她不顾契约反噬，转投陈北名下。

而那反噬的恶果，便在她脑海里扎根，形成无可救药的肿瘤，蚕食她的生命。

他不想陈北伸出援手来帮她。

因为，陈北若是掺和进这契约，等于介入她的因果，也会被其牵连，耗损修为和阴德。

她不忍心自己的师父为自己损失一分一毫。

她是用真心来尊敬和爱护陈北。

她想，只要能每天跟在陈北身边，哪怕这样的日子很短，她也心满意足了。

所以，她用法术将自己肿瘤隐藏起来，以至于陈北平日里也没注意到她的异样。

而如今，她的癌细胞已经扩散，她的生命也快走到了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