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努力适应新环境和新生活, 大人们尚且好说,都是四处奔波的,搬到新地方, 有几日也就适应了。孩子们的适应时间则要长一些。
萧彧担心的没有错, 几个上学的孩子确实一下子没法适应新学塾, 因为夫子教授的内容不一样,而且教法也不一样。
他不止一次听见居岩抱怨说夫子只教人读书, 不愿意解释书中的意思, 一问, 夫子便会说:“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到时候你就能理解了,不能理解,说明读的次数还不够。”
萧彧没碰到过这样的老师, 就算原主也没遇到过, 太傅们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生怕小太子没理解透彻。
这种让自己读的教法也不能说它错,毕竟每个人对书本的理解是不一样的, 但这并不适合所有的学生,有刻骨钻研的, 便会努力去思考, 碰到惫懒的, 大约一辈子都不会懂了。
萧彧说:“先读着吧,有不懂的,你们彼此间可以互相讨论, 大家集思广益。实在无法理解, 便来问我。你们在学塾没有受人欺负吧?”
那几人互相对视一眼, 萧彧看出问题来了:“有人欺负你们?”
吉海说:“准确来说, 是我们欺负别人。”
小春连忙说:“郎君, 是他们先欺负我们在先的,有人在我和鱼儿的书包里放死老鼠,还用东西夹我和鱼儿的头发。”
萧彧问:“没把人打坏吧?”
吉海连忙说:“没有没有,我们都是专打肉厚的地方。”
“那就行。教训就行了,不要打伤了,不然我们还得掏医药费。咱们不主动欺负人,但若是谁欺负你们,就欺负回去,不能认怂。”萧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