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茶楼,乌恒听桌子对面的男人不知道说了些什麽,脸色越来越难看,对方离开后,他匆匆地赶回了鸿胪馆
“父亲,靖国皇帝半点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那日当街打人的明明就是季今宵!他对您如此不敬,用那些下三滥的招式!可靖国皇帝对他居然只是禁足!”
“说是让他闭门思过,实际上季今宵每日在府里吃喝玩乐,天天请人上门唱戏说说,日子过得逍遥自在!”
“包庇!靖国皇帝在包庇他!”
“父亲!我看靖国人根本就没有和谈的诚意。不如我们直接回去,想要什麽直接动手抢!”
在马背上长大,一向信奉拳头的乌恒十几年吃的亏,都没有来京城吃的多,先後在季今宵身上栽了跟头,偏偏人家还办点事儿都没有。
他气得脖子青筋暴露,喘息如牛。
“不行。”
乌赞一脸的横肉,眼中闪过一丝不善,“可汗需要时间。”
“那些部落的领头表面归顺了可汗,可他们并不是真心的臣服。”
“靖国并不弱小,要是真惹急了,只会两败俱伤,谁也占不了便宜,现在还不是时候。”
“父亲!”乌恒气道,“靖国皇帝明显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他在挑衅我们!如果我们忍下,岂不证明我们怕了?”
乌赞沉思一会儿说道:“不用着急,正好,最近和谈进入了僵局,那便放松放松吧。”
皇宫。
裴远听闻乌赞的来意,有些惊愕:“你想让乌恒和季今宵比赛马球?”
乌赞道:“正是。”
“用靖国的话来说,他们二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又都是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一定能够相处好,打马球是最能增进感情的比赛。”
“听闻陛下把季今宵禁足了,都是孩子之间的玩闹。”
乌赞主动为季今宵求情,可裴远的脸色却不好看。
季今宵什麽情况他还不清楚吗?那弱不禁风的身子骨一根手指头就能戳到,还跟乌恒打马球?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乌赞,对方凛然不惧的对上了他的视线。
“季今宵不是胡人,他并不善骑马,更别说打马球,比赛马球可以,也算增进双方关系,至於人选,朕另外派人吧。”
乌赞拱手,半步不退,坚持道:“乌恒可以让他一只手,以半个月为期,季今宵想必可以趁此机会学一学,也好让两个年轻人消除误会。”
“这点要求陛下都不答应?传出去还以为靖国不愿意和谈,又或者是怕了。”
裴远定定的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森然,拙劣的激将法,倏地,他笑着说道:“好。”
“那就三局两胜制。”
“双方各派出三支队伍。”
只要确定季今宵也会上场,乌赞自然不会步步紧逼。
……
季府。
“姐夫?你怎麽这麽快就来了?我还说让人帮你把眼镜送过去呢,怎麽样?我的效率高吧?这才两天就弄好了。”季今宵嬉皮笑脸道。
裴远从木盒子里把眼镜取出来,试着戴了一下,心不在焉道:“不错。”
随後他便把眼镜放回了盒子中,兴致瞧着不大高。
季今宵看了他一眼问道:“姐夫,有事吗?”感觉不太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