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一位刚刚睡醒的男同学举手道：“我看不清黑板，可以申请坐到前面吗？”

老师正对在上课时讲小话的苏凝和白小刚不满，闻言立即道：“当然，神木同学，可以请你坐到后面去吗？既然你也不想听课的话。”

“……”

“……”

察觉到大家都在看他，苏凝：“嗯？”

白小刚捂住脸：“神木就是你，你看你的胸牌上……”

苏凝：“噢，可是我不想去后面哎。”只有傻子才会挪到后面去。

“神木！”要求换座位的男同学咄咄逼人，“反正你也不听课！为什么要霸占那么好的位置？不如让给我吧！”

话音一落，旁边一位女同学也立即站了起来：“凭什么让给你？我的近视比你深！要去前面也应该是我去！”

“我五百度的近视你跟我说这个？”

“我六百五我说什么了吗？”

“我七百！”

“我八百！”

“我一千！外加两百度的散光！”

……

见大家争着抢着要坐到前面来，老师顿时感动得老泪纵横：“好了，好了，同学们不要再吵了！老师明白你们想认真上课的心意，这样，看不清的同学把椅子搬到前面来，和前面的同学挤着坐吧。”

“……切。”第一个举手的男同学不屑道，“好，但先说好：讲台旁边的位置是我的。”

“你说是你的，那就是你的了？”一个慢吞吞的声音悠然响起。

男同学回过头，冲坐在靠窗最后一排的同学挑衅道：“我说是老子的，那就是老子的！你算——”

“噗嗤！”男同学的头突然掉了下来。

“啊！”

“天哪！下川同学！”

“啊啊啊啊啊啊！”

“他的头！”

整间教室里，大约有一半的人在尖叫，而另外一半则是面无表情地看着男同学的头颅滚到一边。

“……我是不明白。”坐在靠窗最后一排上的同学，吹了吹手指：“像你这种战五渣，是谁给你的勇气到处狂吠的？”

“真倒霉。”

苏凝听到有人小声议论：“怎么遇到了黑夜梦想家？”

“可以准备回去洗洗睡了，我这两千的报名费算是打水漂了，唉。”

“黑夜梦想家？”苏凝望向北岸，“我好像听说过有人叫白日梦想家？这算撞外号了吗？”

“白日梦想家是我弟弟。”黑夜梦想家拖着下巴，目光落在苏凝脸上——

“差不多可以清场了吧？”

面对黑夜梦想家这句像是朝他说出来的话，苏凝一怔：“什么？”

“难道你想把这些垃圾留到最后吗？”黑夜梦想家舔了舔嘴唇，“难道你不觉得：垃圾就应该早早的清理出去才比较好吗？”

苏凝：“你是想！”

“哐当！”

教室门被关上，一半的人都被清理了出去——这些明显都是交了报名费的人，怨念地将脸贴在门口的小窗上，不死心地想挤进来，却怎么也打不开门。

“额，原来你说的清理，是把他们都赶出教室啊。”苏凝干笑道，“我还以为，你想……”

“我只杀粗俗不讲道理的人。”黑夜梦想家拖着腮，从始至终都一直在跟苏凝说话：“那么，你的名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