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好人有什么好处,人善被人欺!”
为什么非要守规则,这些规则到底是谁定的,为自己好就是自私吗,什么狗屁世界,他就是自私,他就不想当个好人!
“我当好人,会有对我好吗?!”
小姑娘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咚咚地跑远了,只留下曲年在原地像发了癫一样狂喊道:“我就是坏人,为什么要当好人!”
小区里都是刚下班午休回来的人,一个个麻木着脸脚步匆匆地往家里走,看见了这边的动静也只是吝啬地分一个眼神,遛弯的大爷大妈则带着点鄙夷地牵着自己的宝贝狗狗离开。
其中有一条穿着漂亮小裙子的博美有些好奇地凑上来闻了闻,主人一把拉开了,然后把它搂在怀里哄道:“宝宝不要乱闻东西噢,小心生病。”
曲年粗喘着气正好和那双黑黝黝的可爱小眼睛对上。
距离那么远,他还能清晰地从狗的眼睛里看出来自己现在有多脏,多狼狈。
东西?哈哈,曲年笑了,头靠在木马上。
连狗都比不过的脏东西。
沈州回来的时候房子里没亮灯,这个点曲年还没回来,他以为曲年今晚留在他妈妈家了,自己做完饭,收拾洗漱好才进了卧室。
灯打开沈州看见床上的鼓包的时候动作停了一下。
曲年的三八线划的比谁都清楚,他的房间曲年避之不及,怎么今天会这么主动地躺在这里。
“曲年?”
带着疑惑掀开被子看见里面的场景后,沈州心脏都漏了一拍。
曲年额头上的血已经干涸了,像一条干巴巴的蚯蚓一样盘横在额角处,背后的血粘着衣服晕开了一大片红。
眼睛紧闭着,呼吸急促,面目潮红,看起来意识有点不太清醒。
沈州上前探了探额头,滚烫一片。
他轻声唤了半天,对方也只是痛苦地皱了皱眉。
沈州当机立断直接抱起曲年,开车去了医院。
第二天早上沈州回来取东西的时候忽然看见一个抱着娃娃的小女孩,偷偷摸摸地站在他家门口想透过猫眼往里面看。
“怎么了丫丫?”
沈州认识她,是五楼的小姑娘,爱笑,爱扎个羊角辫。
小姑娘看起来局促不安,捏着怀里的小熊道:“我想找另外一个哥哥。”
沈州微微俯下身道:“怎么了?”
“妈妈让我过来道歉。”
“道歉?”沈州有些不解。
小姑娘撅着个嘴,明显是有些难过说:“妈妈说我不应该说别人是坏人,木马不是丫丫一个人的,哥哥也可以坐,而且那个时候哥哥的背后还流血了,我应该有礼貌的。”
沈州慢慢地蹲了下来,尽量和小姑娘保持平视,“没关系,丫丫已经很有礼貌了,那个哥哥去医院看病了,可以和我说说那天发生了什么吗?”
送曲年去医院吊了几瓶药水之后,曲年也短暂地醒了一段时间,沈州尝试着问过一次,床上的人闭上了眼睛,一副拒绝回答的样子。
小孩子的语言组织能力毕竟有限,磕磕绊绊地说了半天,沈州也只了解到了曲年到楼下时的状况。
说完后,小姑娘把手里的娃娃递过去,说:“这是道歉礼物。”
沈州接过来,准备送小姑娘回去的时候忽然听见对方眨着眼睛一脸认真地问他:“那个哥哥这么大了也会想坐木马吗?”
沈州顿了一下道:“会。”
“可是木马不是小孩子才喜欢的吗?”
沈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