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无拿着那个白色杯子去厨房打开水龙头洗了三遍又扔进消毒柜后,冷酷地提醒道,“你知道非法潜入要判几年吗?”
“不知道,还没抄到。”
“什么?”
“没什么。”
“……”
荣安州看他盯着消毒柜的侧脸,忽然说了句,“我哥手上的烫伤早结痂了,只是怕留疤,涂着药膏才绑着绷带。”
姜无说,“我知道。”
在他机场大厅候机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一点,但还是回来了,至于为什么他并没有多想,只是想这么做就这么做了。
他知道韩重这个时间不会在家,本是打算来查看一下院中的阵法以及别墅上方的气运流动,但恰好他住的那个房间的窗户没关,他就进来了。
没想到就看到荣安州在用他的杯子,还吃他的小馄饨。
“你们真的没在一起过吗?”荣安州问。
姜无没说话,什么叫在一起过呢?是短暂的相爱,还是一世的相守?
他曾和前世的燕重从战场到皇宫相守了八十年,却不曾提过一个字的爱,今世他和韩重相处不过半年,韩重对他说想以爱人的身份过一生。
他始终觉得前世今生的灵魂是一致的,因此不明白韩重为什么对自己说爱,也忽然想知道当年的燕重对自己是怎样的情感。
他以前从不会考虑这样的问题,对他来说那些世俗关系从一开始不存在,只是后来被人所定义,而世俗本身也在千百年间不断地变化着。
但如今故人都已离去,只有他还停留在原地。
他师父教他识字与咒术,燕重教他权谋与策略,周公命教他顺应天命、不服就干,可从没人教过他人与人的情感可以分得那么细,却又那么重。
在新漳拍戏的这段时间里他总是在想,等周砚南将镇魂的法器做出来,他可以出现在韩重面前时他该如何面对韩重,如何回答那句喜欢,又该如何继续留在韩重身边,等待他恢复记忆给出自己想要的那个答案。
荣安州见他不说话便劝道,“如果还没想好,你们暂时还是别见面的好。”
“我明白。”姜无转身朝他走去,目光扫向他下半身,“这次来也是为了你……的病。”
荣安州脸一黑,想骂又怕他不给自己治,硬是忍了下来。
“怎么治?”
“伸手。”
荣安州伸出手,看着姜无在他腕间某处按了一下,然后就说“好了”,开始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在耍自己。
姜无淡淡道,“你可以当场试试。”
荣安州:“……”
他再不讲究也不至于大白天的就在别人跟前做手工活,于是只能威胁道,“要是被我发现你骗了我,我就把你潜入这里的事告诉我哥。”
姜无正要开口,忽然外面客厅传来开门的声音。
荣安州一怔,白阿姨在自己房里休息,这个时间会来这个别墅的人只有韩重一个人。
只是几步路的功夫,韩重很快来到走到厨房门口,而后露出了一丝诧异。
荣安州心口一提,正在想要不要替姜无解释时,就听到他哥淡淡说了句,“又不会做饭,一个人傻站在厨房干什么?”
荣安州刚想反驳谁不会做饭了,忽然脸色一滞,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