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倏然扭头看向荣安州,“里面到底埋葬着谁?你们想做什么?!”
荣安州没打算搭理他,反手扣住他手腕关节,直接给人来个过肩摔。论体格和伸手宴之山还真硬拼不过荣安州,被这么一下摔在地上也闷哼一声,等反应过来人已经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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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之山立刻要跟上去,曾之洋慌忙拦住他,“咱们赶紧下山!”
“下个屁的山!”宴之山头一次被逼出脏话,急吼道,“极煞之地,阴煞守墓,帝王紫气,气运倒转!你还看不出里面有什么吗?!”
“这里面葬着个皇帝!还是个有不得了的皇帝!有人想以帝王之尊成煞,想飞升成仙!万一要是成了,天知道会出来个什么怪物,又会死多少人!”
曾之洋被骂得大脑空白,结巴道,“那……那咋办?”
宴之山紧握手中剑,咬牙道,“当然是拼了这条命也要阻止他们!”
他话音落地,白先陵的第二枚铜钱也跟着碎成两半,紧接着就是第三枚、第四枚、第五枚。
五枚铜钱全部崩裂,白先陵猛地吐出一大口血,脸上血色尽失,直挺挺往后倒去。
“师父!”
罗云伸手去接,却被一只坚硬如铁的大手死死钳住了脖子,周公命青白僵硬的脸就那么出现在他面前,他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胸腔里的氧气越来越少,他眼前开始阵阵发黑。
宴之山和曾之洋见状立刻上前提剑刺向这煞物,结果却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曾之洋只好再次结印,结果这次印刚结一半,就见那煞物忽然抬手跟他做出了一样的动作。
曾之洋一愣,却没停下动作,只当这煞物失了神智,只知道模仿他的动作,结果他很快就发现这煞物的动作比他还快,甚至比他快一步结完印,这可把师兄弟俩吓了一跳,一时间竟怀疑眼前这煞物是不是他们师门中人。
好在煞物体内无炁,结完印后它便怔在那里,像是在发呆,那双漆黑的眼里竟能看出一丝茫然。
曾之洋抓住这机会将印打向他额头,正中眉心,煞物身体一晃,手上松开了罗云,却也完全被激怒,全身翻涌的煞气几乎凝出形状来,枯黄头发无风自舞。
曾之洋头皮一麻,下一秒煞物就凭空出现在他眼前,萦绕着煞气的手向他心口刺来。
宴之山一剑刺向它手腕,却连皮肤都没穿透,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只手刺进他师弟心口。
千钧一发之际,这片山林忽然响起一道清越悠长的剑鸣之声,煞物就那么突兀地停住了动作。
宴之山立刻抱住他师弟往一旁滚去,再抬手时便看到他们来时的那条路上多了一个身影,那身影瘦削高挑,每走一步便响起一道剑鸣声,等走近了他们才看清来的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人,肤色苍白,一双睡凤眼,眉心一道水滴疤痕,一手手拿着剑,一手指尖轻弹,就这么走到了他们跟前。
“周道友?!”
宴之山虽然感谢对方出现救了他师弟一命,但显然周砚南也不是这只煞物的对手,“这煞物有千年修为,你对付不了,快去龙澹山找我师父师叔!”
周砚南却没动,而是静静看着眼前披头散发、面目青白的煞物,然后提剑割开自己掌心,血滴滴答答地顺着漆黑剑身往下滴落,让剑身中央的那条朱砂线更加泛起莹润的光泽来。
“周家第三百二十一世孙周砚南拜见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