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和朋友的陪伴、倾听,是患者治疗心理疾病的最佳良药。”
安夜第一次得见萧正青,便用一双狐狸眼上下打量他,微微咂舌后,则和萧正青沟通过应默的病情,对他提出一些叮嘱。
萧正青时刻将这些叮嘱刻在心上,一刻不敢遗忘。
应默得知父母去世的真相后,自身的创伤后应激障碍有所缓解,想要治愈仍旧任重道远。
自此,萧正青从未缺席过应默的每一次治疗,应默的心理问题也在逐步减轻,频繁发作的睡眠障碍逐渐递减,抑郁、焦虑也随着症状而减轻,偶尔在夜晚会发作。
最近,两人的生活开始朝好的方向发展,应默却徒增了新烦恼。
起因是萧正青几次三番拒绝了他同居的邀请,就连之前送给萧正青的车,也从未被启动过。
这令应默万分烦恼。
自他的骨裂基本痊愈后,萧正青便重回基地工作。
两人因此产生不少分歧,争端就此引发。
起初只是一件简单的小事,他从前从未深入了解萧正青的性格,后来才发现萧正青就是一个昼夜不分的工作狂。
萧正青一钻进基地的训练室就不看手机,一心钻研那些食材,不停做实验、试口味,最后再带着队友重头来过,忙得昏天黑地,也不回消息,偶尔发来一两条也十分冷淡,最后干脆因为训练过于疲惫,断了消息。
应默每次打电话给他,萧正青不是睡觉就是在训练室钻研菜品,根本没看手机。
就算如此,萧正青回家睡觉也是在自己租住的房子里,从没想过回应默的庄园里住。
应默起初还很理解萧正青,觉得大概是庄园离训练基地太远,一来一回不太方便。
一开始,应默还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萧正青租住的房子离基地不远,可还要半小时车程才能到家,应默便心生要买一个新房子的想法。
说干就干。
直到一个周末,应默满心欢喜地来接萧正青下班,把人接到基地附近的一个高档小区,又把在这栋小区里新买的房间钥匙交到萧正青的手里。
“上去看看,如果觉得合适我们就自己设计一下,一起去家具城挑家具,我们住在一起,我也不会见不到你,你在基地训练累了,走路五分钟就能到家休息。”应默得意的扬眉,轻笑道。
萧正青却神色难看,脸颊紧绷,似乎正在生气中。
大概裹挟着训练中的困难,萧正青心情不佳,他站在单元门的楼下,都未曾上去看过一眼,就把钥匙重新塞回应默手里,嗓音嘶哑,字字戳心。
“应默,为什么你每次送我的礼物都让我感到焦虑不安,无形之中还有一种压迫感?”
听到他的话,应默便犹如打了霜的茄子,唇角勾起的笑容立刻僵硬在脸上,抖着唇不知该说什么。
萧正青似乎也感受到了自己不该抒发出的怒火,无奈地叹了口气,在口袋里摸着什么。
应默定神看着他,疑惑地紧锁眉头。
街灯昏暗的光线下,萧正青从裤袋里掏出一把沉甸甸的钥匙,钥匙在光线下泛着银色的光,发出清脆的响动,可他还在裤袋里翻着,掏出了一把孤零零的车钥匙。
应默当然认得那把车钥匙,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