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说出来的字句却模糊,含在喉咙间,像是沾染了糖渍:“你确定这是哄我?”
手臂却已经悄然间绕上了他清健的颈子,她好像根本没想过拒绝,只是一点矜持依然横亘在两人之间,故作优雅端庄在此时显得格外多余。
纤瘦的肩背,翕合蝴蝶骨抵在了冰冷的瓷砖上。
而身前挡着的是逐渐攀升的热度。
一冷一热,让她所有理智清明荡然无存。
沈洛怡勉强站直身体,不想在他面前露出一点怯意。
晦暗的目光相对,她恍然抬手擦过额角垂落的细汗,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绵绵纠缠成一片。
潮热蔓延,呼吸渐重,下一瞬花洒蓦地被打开。
扑面洒下的凉水,将交叠的人影淋湿。
所有距离在湿润之间,化为无痕。
他几近透明的衬衫,还有她紧贴曲线的长裙。
湿发粘上面颊,沈洛怡闭眼抵在他的胸前。
淅沥水声扑进耳廓,酥麻在热气涌动间迅速周游。
长指捻起她的下颌,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抬起,强迫着她仰头,迷蒙地睁开眼,水雾和水汽在她瞳孔中蔓延,还有不断放大的那张英俊深邃的面容。
啄吻轻轻落下,在眉心,在鼻尖,在红唇,然后向下,在精致的锁骨。
旖旎间手臂绕到她身后,长裙系带一点点被抽离解下。
然后是被拉下的拉链,在花洒声中,那一点细碎的声音格外清晰。
长影覆在身前,是短暂遮掩的光线,沈洛怡下意识地闭眼,黑暗中所有感官被放大到极致。
延绵向下的热吻,似是电流爬过。
还有掌在她腰侧的温度,远比她逐渐升温的皮肤更热。
“这种哄可以吗?”
浅淡的冷声带着浓重的哑意,贴在她的耳侧,若即若离的触碰,贴近又抽离,惹得她思绪乱成一团乱。
一点靡丽盛放在她眼尾。
似富丽的海棠,艳丽多姿。
她很想说不太可以,可是程砚深根本没给她开口的机会。
交叠的呼吸,细微纠缠的舌尖,像是浅浅品尝着送在他手里的一份甜品。
沈洛怡微微后仰,后脑勺抵在冰凉的瓷砖上,掌心探入空隙,又将那份冷清隔离。
严丝合缝的包围,无处遁形。
长睫轻颤,蝶翼沾了水露,战栗间水珠簌地滚落,心尖蓦然一跳。
袅袅水雾升腾,解开的衣裙在潮湿中也添上了难度,柔软的丝绸在拉扯间,裂开了一条细缝,可谁都没在意。
她的视线中只剩下嶙峋骨感的肌肉线条,隐至西裤边缘。
剩下的事情,她不太想看,可是捏着她下颌的手指却控着她所有动作,不容拒绝。
慢条斯理解开的衬衫,块垒分明的腹肌,还有绷紧的手臂,略略浮起的青筋。
最后一点空隙,在淅沥落下的水声中隐于无痕。
一点气声在战栗中吐出,呜咽吞在深深咬在他颈侧的红唇中。
唇瓣间染上属于他的气息,微冷偏淡。
又在不断叠加的贴近中,呼吸交融,旖色蔓延。
浴室门打开的时候,只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