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深唇角啜着淡笑,只静静看着她,但笑不语,但神情中的拒绝意味已经再清楚不过。
卷翘长睫垂下,咬了咬牙,沈洛怡再次妥协:“三次,不能再多了。”
已经到她的极限了,再多她的小身子骨大概就受不了了。
“也行。”听起来似乎有些勉强,程砚深不忘提出额外附加条件,“但若是太太主动要求的,我认为是不能计算在内的。”
杏眸圆瞠,沈洛怡立刻否认:“我才不会主动要求。”
真是黑心商人,这种事情也要讨价还价。
幽眸凝在她微红的面颊上,语气放缓,冷清的声线也染上几分温意:“其实这些事情也正常,人之常情而已,没什么可以羞耻的。”
“况且我们领了证,在某种程度上是该合理合法正视这种真实需求的。”
沈洛怡是真的不理解,程砚深是怎么顶着这样一张清冷的风雅面说着这些让人脸红的词。
揉了揉耳尖:“人之常情?”
“哪种情?我以为我们之间,大概也不需要培养什么情吧。”
“确实。”程砚深噙着笑,略一颔首,似乎很是认可她的发言,“那不如培养一点塑料情的默契吧。”
欺上来的男人,薄唇堵住她所有话语。
明灯按灭,又是一夜迷情。
纵情一晚的结果,就是第二日沈洛怡的起床气很大。
面上几分漠然,她只低头吃着早餐,一言不发。
程砚深见她吃得差不多了,放下手中的文件,漫不经心望来:“有个问题,你今天出差,那欠下的……”
瞳仁一缩,沈洛怡登时站起来,抬手捂上他的嘴,压低声音:“李阿姨还在厨房呢。”
看见她面上的为难羞赧,程砚深一贯的神闲气定,甚至眉宇间染上几分满意。
沈洛怡缓一口气,扯开唇角:“就欠着呗,程先生总不会这点次数还要记在心上吧”
程砚深依旧是云淡风轻的那副模样,指骨轻叩桌面,淡漠声线缓缓溢出:“有欠有还,才能形成闭环,不然我们这点塑料情不是早晚要翻车?”
言辞有理,让她一时挑不出什么理由反驳。
笑容僵住,沈洛怡感觉更生气了,咬着下唇:“那就回来补。”
“万恶的资本家嘴脸。”
“谢谢太太夸奖。”
坐上前往法国航班,十三个小时的行程,沈洛怡几乎是一坐上飞机就陷入睡眠。
眼罩,耳塞,全套装备,沈洛怡睡得很快。
只是因着昨夜的关系,腰酸肩痛,她连换了几个姿势,又沉沉入眠。
不知道到了什么时间,有人轻轻推了推她的手臂:“小姐,你的晚餐。”
沈洛怡懵了几秒,慢吞吞摘下眼罩,声音温吞:“谢谢。”
“是你!”一声压低的惊叫,让她很快回神。
茫然地转头,她认真看了看坐在旁边位置男人的脸,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印象。
“我叫汪时笙。”扎眼的爆炸头下,是一张清秀的俊脸,他很认真地形容,想要唤起她的记忆,“就是那天在酒吧,把酒洒在你身上的那个。”
说到这么尴尬的事情,她就好像有了点印象,沈洛怡只是微笑点头,然后调整了下座椅位置,打开面前的那份晚餐。
汪时笙还在小声碎碎念,很是热情地与她分享行程:“好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