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您。)
说着,她递上来一捧鲜花,看了看西装笔挺的程砚深,很快目光又转向了他身侧的沈洛怡,立刻转移了目标,老奶奶将玫瑰送到了沈洛怡怀里。
“Bonnes fleurs avec des gens merveilleux.”
(好花配佳人。)
“……谢谢。”沈洛怡听懂了,面上闪过一丝无措。
她低头看着怀里的玫瑰,目光又飘向了身侧的男人。
夜色笼罩,他清隽的眉目间流连着几分温色,不见往日凛冽寒霜。
心头蓦地一动,她低头轻嗅,是玫瑰独有的芬芳馥郁。
老奶奶撑着腰站起身,望着面前的男女,两个人之间似有似无缭绕的暧昧气息,她由衷地感叹:“小姑娘,你男朋友对你可真好。”
沈洛怡轻轻“嗯”了一声。
抛去其他,只算今日,确实很好。
程砚深目光斜了过来,清淡的嗓音间溢出唇间,牵过她的手:“我们结婚了。”
话是对老奶奶说的,只是视线却停在沈洛怡身上。
玫瑰艳色笼上面颊,心头怦然乱跳,连呼吸都似乎失了序。
程砚深还有些公事要处理,沈洛怡一个人待在卧室里。
想到今日是他的生日,她连生日礼物都没准备,眼下她的行李还没送来,即便想要挑个物件送他,也来不及了。
她盘着腿坐在地毯上,拧眉思索了许久,看看窗外夜色,又看看温馨装潢的酒店房间,继而又转向放在沙发上她的背包。
眸色微亮,她忽地想到了什么,跳起来打开她的背包。
程砚深回到卧室的时候,灯光已经暗了,他以为沈洛怡已经睡了,没多想,摸索在开关处,正想打开夜灯。
一声轻软女声倏然响起:“别开灯。”
屋里光线暗淡,程砚深几乎看不清她的方位。
蓦地,一点清脆的声响落下,是打火机的声音,一簇火光亮起,橘色的光影后是她模糊朦胧的娇面。
程砚深眸光暗了几度,轻靠在门前,静静看着那抹纤盈的身影靠近。
踩着柔软的地毯,乌发垂肩,她望过来的眸光隐约虔诚。
沈洛怡停在他的身前,脚尖相对,距离扯得极近。
他可以将那只打火机上刻的形状看得极其清晰,一束烟花印在银色金属上,火光在其上绽放,花团锦簇永远镌刻在其中。
是她刻的。
“生日快乐。”透过那闪烁的火光,沈洛怡眨动的长睫也格外清晰,丝丝缕缕,绕着点柔情。
沾了浓墨的瞳仁凝在她面上,他的嗓音渐渐低了下去:“差点以为太太是忘记了。”
他从小也很少过生日,其实也没什么期待。
若是她不提醒,他大概也早就忘记了。
“怎么会呢?”眼神灵动微闪,她弯起的红唇灼然诱人,“我可是有准备礼物的。”
一支蜡笔从她身后拿出,或者说已经不算是一支蜡笔。
笔杆位置被她用削刀一层层削上,卷成圣诞树的样子,顶端只有一点支撑似乎于悬空的球状,而球心处雕出一朵玫瑰花的模样,立在圣诞树的最顶端。
精巧灵动。
是属于美术生的独特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