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对了,舒窈说我们准备玩桌游,八个人正缺你一个呢。”
“八个人?”程砚深目光略略在沈洛怡无措的面上停了一瞬,淡笑说,“你们还挺热闹的,不过,凑这么多人应该挺难的吧。”
男人不疑有他,随口应答:“也不是的,我们七个一起来的。明天要一起飞巴黎,今晚顺便聚在一起热闹热闹。”
程砚深面上一片了然,视线深邃,他噙着点笑意转向表情有些一言难尽的沈洛怡,轻拍了下她的手背,顺便解救了被她揪出褶皱的衬衫。
微微俯身,低声压在她耳边说:“七个?”
“你们是准备一天一个不重样?”
沈洛怡眼风横过去,却没什么气势:“我是真无辜,也是真委屈。”
她合理怀疑程砚深是什么都懂,但故意在这里逗她。
低垂着眉眼,程砚深的目光流连在她光洁白皙的面上浮起的浅浅红晕,那里似乎带着温度。
然后,下一秒,他的指腹也触了上去,好像想要验证什么一般,果然如他预想一般,灼烫中的羞赧和焦急。
清润低声徐徐溢出:“我们家小野猫是挺野的,你准备和他们七个玩什么游戏?”
“什么游戏缺了你不行?”
“你快别说了。”沈洛怡摇着他的手臂,眼神可怜,带着点祈求,“别让秦舒明听到了,窈窈就要完蛋了。”
话音刚落,一声轻咳从他们身后传来,是秦舒明隐含怒意的声音:“晚了,我已经听到了。”
“哎呀,完蛋了。”
秦舒明在某些方面,倒是和沈江岸如出一辙,对妹妹一向严格教导,社交礼仪门禁条条框框都有限制。
一声压着的惊叫从包间里传出,是秦舒窈的。
沈洛怡探过身子,张望着想要去瞧里面的状况,偏凉的大手抬起,轻轻覆在她眼前,挡住她的视线:“别看了,程太太该回家了。”
睫羽乱颤,仿佛蝴蝶在他手心里张开了翅膀。
她看不见包厢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也看不见程砚深墨色的瞳孔渐渐沉了下去,只有一句压低的气声洒在她的耳廓,肃然的语气仿佛昭示了什么——
“做了错事,是要有惩罚的。”
大约说的是秦舒窈。
大约说的也是沈洛怡。
心下惴惴,她有些分不清那点燃起的情绪到底是因为担心秦舒窈,还是因为些其他什么。
那种失控的错觉,让她短暂迷茫。
挡在她眼前的手压得很轻,沈洛怡微微屈膝,便从他的束缚中闪出身子。
她转身去望他,一点浓酒的香气混在他惯用的冷香中,缭绕在她的鼻尖。
沈洛怡眸光乱了一瞬,主动去牵他的手,声音柔柔:“程砚深,你是不是喝多了啊。”
他曈底的情绪似乎满得快要溢出来,是浓浓的占有欲,还有朦胧的一点情意,似有似无,看不清晰。
让她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再定睛去瞧的时候,清波荡漾,已经荡然无存。
纤细的手指探入他的指缝,程砚深很是配合地扣紧她的手,十指紧握,是沈洛怡主动的靠近。
无声地对视两秒,散漫的声腔静静落下:“没喝多,出门逮你之前,我还喝了两大杯碧螺春。”
碧螺春?
来酒吧喝茶?
沈洛怡压了压翘起的嘴角,正想说什么的时候,秦舒明已经带着他不太安分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