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怡有些不满,正想开口,却被洛茜不动声色地拉到身后,压低声音小声说:“闹这一出,还不够确定吗?”
放下重要工作,在她门前等了一晚。
知晓自己的心思在母亲面前藏不过,沈洛怡尴尬地吐了吐舌头,再望向程砚深时依然没什么好气。
洛茜笑了声:“我收回昨天跟你说的话,我们母女俩挺像的。你那点小心思,还真是和我一派相承。”
“我年轻的时候,也和你这个调性。”沈江岸这般沉稳有礼的人,也时常被她气得跳脚。
轻拍了下女儿的手背,洛茜温婉地望向站在不远处的那道修长挺直的人影:“砚深啊,既然来了,就把心心带回家吧。稍等一下,我让人给心心收拾点东西。”
“妈……”
洛茜回头静静摇了下头,眼含深意,沈洛怡虽然有些不情愿还是没说话。
程砚深申请了私人航线,八点半起飞,几乎刚上飞机,驾驶员就已经启动机身,分分钟钟都没浪费。
何铮在日本会场实时汇报着情况,语速极快,几分严肃,沈洛怡这才察觉到这次出差似乎远比她想象地更重要一些。
这般,程砚深还是深夜赶回,一夜没睡,在她家院前等到清晨。
沈洛怡轻喟了声,闷气散去不少。
何铮汇报内容很长,程砚深只是听着,目光却渐渐挪到了她的脸上,羊脂玉般的肤色上卷着几分怠?*?倦。
忽地抬头,握住了她的手心,轻声问:“你家人为什么叫你心心?”
长睫颤了下,沈洛怡下意识先去看他的手机。
话筒关了,她才松了口气。
有的人,一心二用,也丝毫不耽误他的工作。
懒得缩手,反正他会再次握住。
沈洛怡慵懒地靠着椅背:“因为我爸妈他们对彼此一心一意。”
“他们俩是唯一,而我是他们的宝贝心心。”
程砚深低眸淡笑了声,指腹捻着她的骨节:“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怡怡吗?”
不太想知道,沈洛怡约摸着这人又要说什么让她脸红的话。
果然:“因为我对你也是一心一意,唯一的怡怡。”
“宝贝怡怡。”
猛地坐直身体,她揉了揉耳尖,柔软的长裙顺着小腿向下滑,语气轻灵,带着几分讽刺的意味。
“那你可真宝贝我哦。”
“确实宝贝。”他很不惭地点头,“都不敢犯浑一点。”
沈洛怡面色红了瞬,这话说得仿佛刚刚说早把她关起来的不是他一样。
程砚深瞧着她的神色,顺手挂断了已经汇报结束的电话,将水果切盘往她面前推了推:“吃点东西。”
让她吃东西这件事太过困难,沈洛怡只瞥过一眼,便转开目光,双腿缩在座位上,神色倦倦:“不想吃,本来就没胃口,现在看见你更没胃口了。”
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摆弄着长裙:“你爸让我们趁早散,你这样让我很难做。”
低淡的目光在她柔嫩的指尖掠过,程砚深站起身,站在衣柜前,挑着换洗的衬衣,扔到她坐着的沙发上:“你什么时候那么听我爸的话了?”
“我都不听他的,你更没必要听他的。”
程砚深慢慢踱来,长腿停在她身前,沈洛怡眸光微抬,正看见他修长的指骨优雅矜然地解着衬衫扣子,从领口向下,衬衫敞开,露出肌理分明的线条,宽厚的肩膀,劲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