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有些空旷了。
Charlie看到她,眼睛一亮,便是一个热情的拥抱:“终于回来了,Roey。”
“准备什么时候重新动笔?”没有什么嘘寒问暖的客套,Charlie关心的只有这一件事。
“……这次只是和我的先生一起来度假。”头脑一瞬间的空白,她勉强撑着微笑。
Charlie面上笑容顿失,颇不认可地摇摇头:“Roey,别浪费自己的天分。”
沈洛怡微笑依然不回答,绕开那个话题,向老师介绍程砚深:“这是我的先生。”
“Ethan。”
Charlie几分无奈,顺着她的目光转向已经站起的程砚深,仪表堂堂,倒是同Roey很是相配。
他伸出手掌,意味深长:“你很幸运,娶了一个天才画家。”
程砚深薄唇淡抿,从容地回握住他的手。
“我的荣幸。”
程砚深这次来伦敦确实是出差的,第二日早早就已经出门,比悠闲慵懒的伦敦上班族更早。
沈洛怡托Lilian联系了个买家,想要卖了她原先的那间画室。
那里还有些她以前的残品,沈洛怡手里持着刚出炉的羊角包,拎着手工现磨的黑咖慢悠悠向画室走。
只隔了一条街,沿着泰晤士河,清晨的渡轮刚刚驶过码头,河面翻起阵阵清波。
从口袋中拿出钥匙,打开画室的门,有种事隔经年的感觉。
上一次,大概是两年前。
门口放了一双男士皮鞋,沈洛怡也没什么意外,该是沈之航。
他也有一把她画室的钥匙。
进了屋子,她如约看到那道缩在小小沙发上的人影。
画室里屋的门被她常年锁着,只有她一个人握着钥匙,外屋只有这一张小小的双人沙发,沈之航一米八的个子缩在上面是有些为难了。
听到细微的脚步声,沈之航撸一把头发,立刻翻身坐起,手掌挡在眼前,声音几分萎靡:“你怎么来了?”
“过来收拾点东西。”沈洛怡见他面色有些微肿,将自己早上辛苦半天磨的咖啡放到他面前的桌上,“怎么不去住酒店,缩在这里睡也睡不好。”
语气还是温柔的,仿佛他们之间那些不愉快都没有发生。
其实于沈洛怡而言,一切都还好,大概是这样的场合经历得太多,她好像已经有些习惯了。
除了程砚深替她撑腰之外,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记忆。
不过,那也是仅限沈洛怡和程砚深之间的记忆。
沈之航喝了口她的咖啡,苦涩的味道弥漫唇齿,沈洛怡是向来不喜欢放任何糖的,她对什么食物忍耐性都很高。
这么苦的咖啡,有时候,他也会怀疑,她到底是怎么咽下去的。
“要聊聊吗?”是沈之航先开的口。
沈洛怡下意识皱眉,她还不想听到哥哥讲那些大道理。
即便是相对残酷的现实,沈洛怡也不太想听,在工作上已经无法控制,她只希望在度假时间能有一点自由。
“谈点别的。”十几年的默契,沈之航几乎一眼就看到她眼底的抵触,轻轻一笑,脸上的困乏还未散去,“我在你心里现在这么暴躁吗?见面就要对你指指点点。”
那倒也不是。
其实沈之航脾气一向很好,是真的按照沈江岸心里的那种温润谦恭的气质培养长大的。
只是隔阂已经产生,也总会生出几分猜忌。
沈洛怡摇摇头,又点点头:“你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