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监督你。”几分骄矜的语气,甚至对他的洗衣技术给出公正的评价,“你看起来还挺熟练的。”
程砚深错开一寸目光转向她,黑眸中溢出一点笑痕,散漫惬意:“大小姐,我在国外待了六年。”
“看出来了,技术不错。”
沈洛怡点头,态度随意,眼波微转,她敏锐地察觉到他视线微顿,忽又觉得自己的话语有些歧义:“你别误会,我说的是洗衣服的技术。”
程砚深没误会。
不过误会了,也没什么关系。
他慢条斯理地洗净她的衣裙,又放进烘干机里。
再回身时,沈洛怡还在原地站着。
程砚深款款靠近,抬手轻轻揉着她的后颈,手掌似有似无地蹭在她瓷白的面颊上,温声询问:“是不是不困?”
她哼了声,下颚微抬:“也还好吧,看见你就不困了。”
其实这次他们有些日子没见过了,虽然每天都有视频。
抱着他的腰:“你这次出差好久啊。”
“都快一周了。”沈洛怡掰着手指数。
有些想他了。
程砚深薄唇弧度更弯起几分,单手将人抱上洗漱台。
俯身靠近,慵懒的声调在暧昧中压低,令人沉迷的磁性音色,低回好听:“要努力挣钱给老婆买小裙子穿。”
红晕在面颊上寸寸流连,沈洛怡咬着唇剜他一眼,一点柔漪缓缓散开,矜持又温情。
仰着头,她想要去亲他,忽地又想到什么,动作忽地停住:“你刚刚盥洗台还没擦呢,我的睡裙要弄脏了。”
一点脆弱优雅的弧线在他?*?眼前盛开,程砚深捏着她的后颈,散漫低笑,继续了那个未进行的吻。
“那一会儿再给你洗睡裙。”
掌心贴在她的睡裙尾端,略带薄茧的指腹在柔腻的肌肤上逡巡。
一举一动仿佛掌控着她的心跳,连呼吸也一同,紊乱又失序。
洗漱间的门被轻轻阖上了,丝绸薄裙撩起一点莹白,空调暖风拂过,漾起一丝翩翩弧度。
沈洛怡下意识的抗拒,可最后犹犹豫豫,掌心落在了程砚深的发顶上。
发丝微硬,痒痒地刺着她的手心。
她微微向后仰,控制着微重的呼吸,乌黑的长发垂在睡裙上,摇曳着打着转。
微妙的弧线,战栗的悸动。
洗漱间明亮的灯光将一切情动都照得清晰。
闭了闭眼,那束光线似乎依然在晃,影影绰绰,光晕像散花般迷离。
细水长流的绵绵悸动,眼皮再掀开时,还有弥漫的空白,久久未散。
一点水渍落在他的衬衫,晕染层层湿痕。
热度在蒸腾,眼尾撩上红意,他清健的手指间润上一点湿色,青筋微微绷起,让她无法移开视线。
程砚深在她的注视下抽了张湿巾,擦尽,又丢掉,动作放得极慢。
沈洛怡想要别开视线,却被他攥住了下巴。
“健身带来的坏处。”挣脱不开,瓮声瓮气,娇声如啼。
指尖微硬的薄茧,带来绵密的电流簌簌向下蔓延,激起更深的战栗。
程砚深声线依旧云淡风轻,只是落在耳畔的吐息逐渐染上热度,磁性好听:“没办法,不健身总怕满足不了程太太。”
“别胡说八道。”推了推他的肩膀,沈洛怡色厉内荏。
咽下一点喘息,声音软得细碎:“其实你不锻炼也挺好的,你确实有些精力过于旺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