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面对突如其来的爹,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生怕下一秒那耳光就落在了脸上。
这日,逐心一觉醒来,脚上的锁铐不见了,床边还放着一身休闲装。
逐心莫名其妙穿上衣服,来到浴室门口,一推门,浴室门竟是开着的。
逐心摸不着头脑,闫谏之这是玩够了?简单洗漱一番,逐心走出卧室,沿着走廊往外走。
佣人听见廊上的脚步声,匆匆走来:“梦少爷,你起来了?早饭是去餐厅,还是送上来?”
逐心微微一顿:“送上来吧。”不知道家里还有谁,逐心自知现在的处境不管遇见谁都是自惭形秽,还是老老实实独自待着吧。
逐心在卧室里埋头吃饭,他吃饭是有指标的,不达标就要挨巴掌,所以吃起饭来格外认真。
魏真此时走进卧室,逐心微怔,抬头看向魏真:“?”
魏真和闫谏之一般大,儿时是闫谏之的伴读,打小就跟在闫谏之身边,如今是家里的掌事大管家,也是闫谏之的心腹,魏真笑笑:“梦少爷,大爷今天有事,你用完早饭,我带你去新住处。”
....
逐心没什么情绪,木然跟随魏真上车,没钱没势无处可去,他若是死皮赖脸赖在家里不走,闫谏之铁定又要抽他。
车前座坐着司机和一个保镖,逐心无精打采同魏真坐在后座。
车窗外车水马龙,房屋错落,是一副流动的画布,逐心在这座城市长大,很幸运也很不幸。
在闫家长大是幸运的,闫家人对他的欺凌让他的变得不幸。
他谁也不怨,小时候总是自我安慰,旁人为生计发愁时至少他是衣食富足的,只要好好读书,等将来赚钱了,他就不会再被欺负了。
若是闫谏之和厉骁没有对他做过那种事,或许他的人生会像他预想的一样,在工作之后,自给自足,体体面面。
闫谏之和厉骁在逐心的心里埋下仇恨的种子,在一切开端之前,逐心总是美好地畅想将来,他想,他会有钱的,他会有势的,他可以报复厉骁和闫家...
事实不常让人得偿所愿,回到上海后的连番打击让逐心有了自知之明...逐心深刻意识到自己是多么自不量力,他不想报仇了...他想去其他城市,安安稳稳地过完下半辈子...或许他原本就不该回到上海....
从前,他总是用将来安慰自己...现在,将来这个词也变得渺茫...
逐心看着窗外出神....突然!车子猛得一颤!逐心本能护住头脸闭上眼,随车身前倾。
汽车骤然停在路中央,几辆黑色汽车围堵住四周,街面嘈杂起来,出现许多便衣卫兵。
“梦少爷,我下车看看什么情况。”
魏真同保镖困惑地打开车门,不等开口询问,就见厉骁怒气冲冲出现在车辆的另一侧,他拉开车门,从车里拽出逐心:“操!又跟老子玩失踪?!”
逐心踉跄跌出车内,被厉骁拽得东摇西晃。
魏真急忙走上前去:“厉团长?这是怎么了?梦少爷现在不管事了,你和梦少爷有什么恩怨,不妨找个时间和我家大爷谈一谈,梦少爷若是欠你什么,我家大爷不会不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