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以后也别把衣服给别人,你倒是好人好事都做了,做完自个进医院了,你下次再这样,我就把你关在家里不让你出门!”
“哥哥,你别吓唬我了。”逐心虚软地说道,他不怕哥哥骂他,脸上仍是笑嘻嘻,闫谏之折腾小半宿,再加上平日里本来就忙,眼睛下面出现了淡淡的乌青,逐心看仔细后心里一疼,愧疚道:“哥哥,你上来睡会吧...”
闫谏之面无表情站起来:“睡什么睡,哪有功夫睡,我还有事要忙,你今天就在医院老老实实待着听到没。”
逐心眨眨眼:“我知道了哥哥,你给我留点钱。”
闫谏之掏出钱放在床头,和逐心一同吃过饭便匆匆忙忙走了。
逐心叫来小护士,给了小护士一点钱:“我姓闫,麻烦你到难民营跟神父说一声,我病了,需要请三天假。”
逐心想起闫谏之离开时满脸疲惫的模样,心里一阵揪心,他是真不想生病,每日里各种注意,可他的身体就像个大漏勺,稍稍不留神,疾病自己就找来了。
...
逐心回到难民营就见他帮助过的那位妇人正以泪洗面。
妇人见到逐心如见到救命稻草一般,她拽住逐心,求逐心救救她的孩子。
妇人的孩子满脸通红,已经烧了一整日,难民营供二三十万人吃喝住所安全已经很是不易,再多的也管不过来了,每日从难民营里抬出去的尸体不计其数,大多数人对旁人的病痛死亡已经漠然。
妇人虽然灰头土脸,但一看就知年纪不大,怀里的婴儿大概也不满一岁,连话都不会说。
年轻妇人能完好无整从沦陷区跑出来实属幸运与不易,逐心平白想起自己的母亲,小妇人加小婴儿两项buff叠满,逐心真是狠不下心不管。
逐心带着妇人和婴儿去到医院,医药费太贵,逐心的零花钱不够,对上妇人眼巴巴的视线,逐心一咬牙,跑去电话亭给魏真打了电话。
很快,魏真带着钱过来了。
逐心接过钱,故作理直气壮说道:“魏管家,我这是好人好事,你就当积德了,也没多少钱,就别跟我哥说了。”
魏真看着逐心笑而不语。
逐心镇静自若:“行了,你走吧,这事不要跟我哥说。”
魏真笑着点点头:“嗯,闫少爷,那我先去忙了,你记得勤洗手,口罩也要带好。”
...
第二日。
闫谏之走进难民营,穿过破败的棚屋与蓬头垢面的人群,来到一处聚集孩童的棚屋。
他站在四处漏风的棚屋外,从缝隙里看到站在棚屋内的逐心,逐心站在最里面,身后是一块崭新的黑板。
逐心有所知的看了过来,莫名与闫谏之对上视线。
逐心一顿,愣了好一会,他心虚地勾起嘴角朝闫谏之尴尬地笑了笑,然后默默低下头带好口罩,双手悄悄在腹部合十,对着闫谏之的方向使劲拜,请求闫谏之为他保留一点面子。
闫谏之眼冒绿光紧盯逐心,忍着没有上前,逐心感激涕零略带不安地继续讲课。
魏真站在闫谏之身后笑道:“大爷,我觉得闫少爷失忆后活泼了许多。”
闫谏之侧过头瞥了魏真一眼,魏真笑嘻嘻地闭上嘴巴。他是闫家的家仆,从小是闫谏之的伴读,闫谏之读书他就读书,闫谏之出国他就出国,闫谏之开公司他就是帮手,闫谏之掌家他便是管家。非常忠诚,是个好家奴,一切为闫谏之是从。
魏真非常崇拜闫谏之,所以闫谏之的眼光就是他的眼光,闫谏之觉得好的那就是好,闫谏之觉得逐心好,那逐心必定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