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枪的时候那么着急地拦住闫谏之!一切的一切都说明,逐心对他是有感情的!然而这些日子,逐心反复无常,一会儿拒绝他推开他,一会儿探望他关心他,现在又跟他回家...他慷慨大度,不去计较逐心失忆时的事情,逐心却蹬鼻子上脸,不愿与他亲密接触。
“发什么神经,不就是亲一亲抱一抱么?我对你什么心思你不知道?你都愿意跟我回来,你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厉骁一根柱子滚烫,急躁说道:“你老是装模作样!你装你大爷,我们什么事没发生过?我多久没操过你了,做一下怎么了?立什么贞节牌坊!”
挣脱厉骁是一件很累的事情,逐心扶着腰气喘吁吁地坐在床上,坐下后觉得这地方太暧昧,容易被厉骁摁住强上,于是站了起来,气喘吁吁坐到沙发上,他垂着眸不说话,如果没有厉骁帮他离开,他会一直被闫谏之锁住...
厉骁实在摸不透逐心的所思所想,他原以为逐心和他一条心,可重逢后的种种,都在告诉他逐心可能并没那么在意他,可又有许多细节给了他许多希望,让他觉得,逐心是在意他的,他暴躁地快要跳起来:“你到底要怎样啊?我对你还不够好么?你都跟我回来了,你装什么啊?你是不是就喜欢把我惹急了,强奸你你就开心了?”
逐心早就习惯厉骁的脾气,顺着的时候尚且可以好言好语,不顺着什么污言秽语都能说出来,可他还是感觉心灰意冷,厉骁说喜欢他,可他只是不想做爱,不算是罪大恶极的事情,厉骁却如此侮辱他。
闫谏之和厉骁有异曲同工之妙,逐心想,如果这两人听得懂人话,懂得尊重他人想法,或许他会有一个快乐的童年,他们会是很好的兄弟,朋友...可惜没有如果,他的出生在闫谏之和厉骁眼里,活该被羞辱。
逐心站起身,平静说道:“我没这么想,我只是想离开闫公馆,我现在就走...”
说着,逐心抬脚离开,厉骁一愣,急忙上前拽住逐心:“你别跟我玩欲拒还迎!我们之前为这事吵得够多了!我不想跟你为这种事吵架,你也别让我猜,有什么不满意不高兴的直接告诉我,能解决就解决,我知道你心里在意我。”
逐心原是选择和闫谏之过日子,因为孩子的出现,他只能离开闫谏之,他没有和男人一起过日子的想法,只是顺其自然地走下去,他不知道厉骁和闫谏之究竟喜欢他什么...
他和闫谏之生活了两年,已经习惯,闫谏之也确实在收敛脾气,而他刚刚决定与闫谏之不再来往,就与厉骁苟合,这让他觉得怪异,不像是正经人的行为:“你帮我离开闫公馆,我很感激你,但我对你没有其他想法,我走了...”
逐心冷淡地掰开厉骁的手,厉骁震惊地愣在原地,他紧跟逐心,不厌其烦地拉住逐心,用尽毕生耐心去哄逐心,他不信逐心对他一点情谊都没有:“你不要跟我闹脾气,你是不是生气了?你怀孕我没陪在你身边,你是不是生气了?我知道你想要那孩子,你是不是怪我?可我那时没办法,你别怪我,你要是想孩子,我们再生一个,以前你的错,你和闫谏之在一起这两年,我都不计较了,好不好?”
逐心身心俱疲,厉骁闫谏之总是觉得他有错,他认为自己没错,可是厉骁和闫谏之那么理直气壮,理直气壮到连他自己都怀疑自己...
逐心不是坚定的人,他不能坚定的选择复仇,也不能坚定的怀疑自己没错。没有人夸奖过他,厉骁和闫谏之总说喜欢他,不能没有他,但也没有夸过他,他们总是贬低他,然后表现得那么包容,那么大度,一副只要他乖乖听话,就不再介意他错误的模样。
逐心心想:或许我真的是个很狭隘的人吧。
厉骁拉住逐心的手,等待逐心回答,逐心低着头,轻声说:“我收养了一个孩子...”
厉骁想了想:“那个什么鹤?”
逐心垂眸点点头:“能把他接过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