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逐心缩在角落,抱着头眼泪直流,他的人生一直在失去,他不能再失去一个孩子...绝望中,他隐隐听见闫谏之说:“好,不去医院,别怕...”
闫谏之离开卧室,让司机去请医生。
闫谏之在院子里远远透过窗户看着屋内鹌鹑似的逐心,逐心惶恐地看了看四周,怯懦的如一只小猫,他什么也没发现,松了一口气般钻进毯子里。
闫谏之猜想逐心一定很难受,一直缩成一团,手总是护着肚子,生病时还要时刻防备...
从前,他享受对逐心的强迫,言语打压逐心总是让他感到快乐,逐心在他的极端打压下,颤巍巍的畏惧他依赖他...逐心是软绵善良的,也是自卑敏感的,长期的打压会让逐心真正依赖于他...
现在的他依旧享受控制逐心的情绪行为,原本一切都在合理范围内,孩子的出现却让逐心变得疯狂。
闫谏之咬牙,想把这孩子摔死。
见逐心逐渐平复,闫谏之悄声走进屋内安抚逐心,不然等医生来了,不知又是怎样一场闹剧。
闫谏之坐在床边,尽量温柔地去摸逐心的头发。
“哥哥...”
“嗯。”
逐心的声音仍带着黏腻的哭腔,听起来那么委屈那么可怜:“我饿了。”
“好,想吃什么?”
“想吃酥点心...”
跑腿的汽车夫去找医生了,闫谏之只好自个去买点心。
逐心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拿出抽屉里的钱,拖着病痛的身体走出家门,他快要撑不住两条腿,摔一样将自己甩进黄包车,声音沙哑的说出一个地址。
幸好厉骁的公馆也在北碚,再远点就要坐轮渡乘班车了,真是那样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知道闫谏之让汽车夫去找医生了,他害怕,脑子都糊涂了,在他心里,闫谏之找医生只可能是为一件事,那件事是他无法承受的。
他得找人庇护他...他无疑是可恶的,就像厉骁所说,他真的很卑鄙,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厉骁。
抵达目的地时,逐心歪在车座几乎晕倒,汽车夫吓了一跳,惊恐地将他摇醒,搀着他去敲门。
勤务兵跑了出来,一见是逐心,欢天喜地的上前搀住逐心,欢天喜地的让人上楼通报。
厉骁听到逐心来了,一边挽袖子作势要揍逐心,一边窜下楼,心里在骂,脸上却在笑:小婊子,算你识相!还知道回家!
“操!人呢?!还敢回来!”人未到,声先到。
“二爷!闫先生好像不太好。”勤务兵朝着楼上喊道。
“不好!?敢耍我!肯定不让他好过!”厉骁出现在楼梯口,一步跨三阶的跳下楼梯。
然后就见逐心脸色惨白,闭着眼歪歪扭扭地倒在沙发上。
老婆主动找过来,便宜你了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