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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大的退让都不能让逐心斩钉截铁的答应回家,闫谏之猛得站起:“你还在想什么!?你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那畜生要是真的在意你,你肚子这么大了,他为什么没有陪在你身边!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你到底还想我怎么样!”
逐心愕然看着闫谏之,他现在的情况需要好好休息,无人打扰的时间里,他都在安安静静休养。
厉骁和闫谏之的死缠烂打让他左右为难,他已经决心好好生活,和谁都好,可是这两人却好似都不肯放过他。
他也知闫谏之做了很大的退让,退让到他不敢去追究前尘往事,他或许应该强硬一点,可是在厉骁和闫谏之的打压下,他已经懦弱到了极点...
逐心微微渗出汗水,他低下头,喃喃说道:“哥...我...我可以把小鹤接走...你会找到更好的人...我...我...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对不起对不起...”
闫谏之脸色骤变,黑压压的像是酝酿着一场火山爆发,他走近逐心,单膝跪在逐心身边,伸手握住逐心的手,声音沙哑地说道:“你还在怨我是么?我错了...我跟你道歉...可是哥哥为了你...哥哥已经没办法生养后代了...哥哥还救过你...哥哥只有你了 ...你喜欢孩子是么?以后你想养谁就养谁...我不会再阻拦你了...”
闫谏之痛苦地将头埋进逐心的手心里,一字一句艰难地说道:“求求你了...”
逐心惊恐地去搀闫谏之:“哥...你别这样...”
闫谏之眼眶湿润没有抬头,他放下另一只膝盖,双腿跪在地上,身体微微弓起,是十分虔诚的姿态,他也不知自己对逐心的感情为什么如此根深蒂固,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份感情可怕,他不能没有逐心,不能失去逐心...“我已经为你放弃够多了...跟我回去吧...跟哥哥回去吧...”
闫谏之的言语是一场酣畅淋漓的道德绑架,偏偏逐心就是最容易被道德绑架的人...
逐心面露惧色,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闫谏之就保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势,安安静静等待逐心的回答。
渐渐的,逐心呼吸不畅,冷汗直流,他靠回沙发上,仰头呼吸,手还被闫谏之握着。
闫谏之等不到回答,缓缓抬起头,就见逐心脸色惨白:“你怎么了?”
逐心满头汗水的摇了摇脑袋:“休息一会儿就好...”
过了一会儿,逐心没有像往常一样等来不适感减弱,肚子坠痛感越来越强,他疼得浑身无力,虚软的朝旁倒去。
闫谏之慌张抱住逐心:“怎么了?”
“好疼...肚子疼...”
闫谏之掀开毯子查看逐心的肚子,肚子安然无恙,可睡裤的跨部却是一片血迹...
闫谏之慌了神,现在还不到逐心的生产日期!
闫谏之把逐心抱到床上手忙脚乱地帮逐心盖上被子,他找来方森华:“厉骁有没有给逐心安排医生,产婆?”
方森华有点懵:“医生,医生有啊,产婆...产婆没有,闫先生还没到生产的日期呢。”
闫谏之握紧拳头,勉强稳住发抖的身体:“你去把医生找来,他可能要生了。”
方森华瞪大眼睛:“啊?”
“快去啊!”
联系过医生后,方森华放下电话,泪流满面地双手合十拜天拜地:“老天爷,你可一定要保佑闫先生平安啊!闫先生要是交代了,我也完蛋了!”
方森华拜完神仙,急急忙忙又跑了回去,他推开门,只见逐心躺在床上,因有被子盖着,方森华瞧不真切,而闫谏之正在打电话。
见到突然前来的方森华,闫谏之眼睛猩红地看向方森华:“滚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方森华吓得关上门,心里埋怨闫谏之为什么突然出现,每次闫谏之一出现,闫先生一准要出事。
闫谏之打来热水,拿着湿热的帕子给逐心擦脸,逐心痛苦的呻吟像一根根尖针扎在他的心头。
不多久,医生前来,又过了不久,魏真带着产婆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