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紧张很害怕,他不敢去看闫谏之和厉骁,他只想这件事赶紧过去,他已经不去遵守他的道德,他希望闫谏之和厉骁也可以网开一面....
过度紧张感让逐心泪水失控,情绪崩溃,他无力地匍匐在地上,一阵一阵呕出酸水...
闫谏之不知作何表情,作何心情,太荒谬了!荒谬到令他愤怒,荒谬到让他想要掐死逐心!
就在地面上出现血迹的时候,闫谏之骤然回过神来,他发现逐心消瘦的身体正在痉挛,逐心低着头,他看不清逐心的面庞,却看见地上都是逐心呕出的酸水,和一点一点正在滴下的血迹。
闫谏之慌乱握住逐心的肩膀,将人翻过来抱在怀里,逐心脸色苍白,鼻血已经糊了半张脸,厉骁此时也从暴怒中回过神来,他懵然伸手捂住逐心的鼻子,手上沾满血迹,他恐惧地喊道:“怎么了?怎么回事!”
“喊医生!快去喊医生!”闫谏之吼道。
逐心昏迷过去,昏迷中时不时会颤抖梦魇,这次连医生都没能找到病因,大概是精神问题,医生无法对精神问题对症下药,便琢磨出两副中药让逐心服用。
三天三夜后,逐心醒了...
厉骁抱着逐心喂饭,不再有先前暴怒的模样。
逐心一病就会瘦许多,再病几次,厉骁怀疑真的会再也见不到逐心,那种心情很恐怖,逐心发烧和昏迷的时候,他已经被那种心情狠狠折磨过了...他只觉心力交瘁,可又毫无办法,他熬到身心俱疲,脸上生出好几条皱纹,连头发都白了好些...好在他魁梧健硕,精气神都在,哪怕老上几岁也还是很威武。
闫谏之和厉骁这回是真的深刻意识到逐心的脆弱,他们没有动手,甚至连重话都没说几句,逐心却生生吓病...
“看不看孩子?”厉骁喂完饭突然说道。
逐心懵了,愣怔地点点头。
厉骁起身走出卧室。
逐心全然懵了,半靠在床头看向屋内的另一人,闫谏之正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很快,厉骁抱着厉宸回到卧室,他将厉宸放进逐心怀里。
逐心抱起孩子,嘴角微微带出笑容,肉眼可见的松懈下来:“他长大了好多...”
厉骁是真的不想理睬逐心,他感觉自己活得很憋屈,这小婊子已经完全骑到他的头上了...
厉骁背对逐心拿起保温壶“咕噜咕噜”喝水,他快要憋出内伤,一连老了好几岁,可若他不憋出内伤,逐心便要一命呜呼,这么看来,他憋出内伤倒是不算什么。
厉骁回过头瞥了逐心一眼,他心烦的回正,然后又回过头,横眉竖眼地说道:“你要不要喂奶,可以让奶娘把奶装进奶瓶里。”
逐心低头嗅了嗅厉宸的小脸:“不用,别麻烦奶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