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动静,也只是想警示我们,长安恐怕要不太平。”
“我现在倒想着,他们该谋朝的谋朝,篡位的篡位,这样如箭在弦,绷得久了,让我们这些在周围的人总担心被误伤,不上不下难受得紧。”冉颜叹道。
冉颜不怕面对战祸,他们兵变还是谋变,原本都不关她的事,可现在三五不时地便有人针对他们,情况实在不妙。历史上记载李承乾和李泰没有推翻贞观之治,可没有记载萧钺之与其妻的生卒年。依着她的性子,觉得还是快刀斩乱麻,比较痛快。
萧颂捏了捏她的手,轻斥道:“口无遮拦。”
两人相视一笑,静静躺了一会儿,冉颜便去熄了灯。
雨停了两天。
秋季干燥,太阳很快便将地面烘干了。这两日萧颂一直密切关注朝中的动向,风平浪静隐隐透出几分令人不安的窒闷。
萧颂取消行程。
去兰陵本是为了避开争储的风波,但现在有人在打萧氏藏金的主意,他们冒然上路,说不定就会遭到伏击,在长安城里,虽然也不太平,但毕竟是天子脚下,当今圣上还健在,除非是安瑾那样的疯子,否则没人敢公然对他们出手。
为免御史台弹劾一个欺君之罪,萧颂只好又呈折子递给圣上,说接到本家消息,兰陵附近强盗出没,现在正告之当地官府进行处理,倘若能尽快处置好,他们再出发,毕竟带着三个还未满周岁的婴儿,遇到突发状况,实在很危险。
这等小事,李世民根本不会太在意,最多也就是粗略地看一眼折子,但程序不可废。
萧颂告假了一个月,也就落了个清闲,在家逗逗孩子,陪陪夫人,看看书。他这一休息不要紧,把刑部一帮人忙坏了,听说萧颂没走,便三五不时地拿着公文上门叨扰。
天气渐渐冷了下来,正值中秋。宫中分别宴百官,以及五品以上的诰命夫人,萧颂和冉颜自是在受邀之列。
宫妃们早就听说萧侍郎家一胎得了三个,都想亲眼瞧瞧,因此韦贵妃便特别下令,允许命妇携带子女入宫,在宴会的前一天,还特别命人过来同冉颜说了此事。
冉颜哪里能不明白,纵然心中再不愿意,也只能遵从。
“夫君,我们可以装作不懂吧?”已经盛装的冉颜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时间还早,萧颂一袭红色官服斜躺在席上,逗弄两个穿得像小福娃的儿子,看着她微微笑道:“宴会而已,带着孩子,稍后我们也好及早借口脱身啊!”
冉颜思来想去,李泰还没有准备好,他也应该不会有胆子逼宫谋反,因此也就放下心来。
命妇集会的场地与百官不在一处,萧颂道:“只是辛苦夫人要带三个孩子。”
“哪里需要我带,都是奶娘和晚绿抱着罢了。”冉颜在妆台前的席上跪坐下来,取了牛角梳给弱弱梳头。
弱弱乖乖地盘着小腿坐在席上,垂着脑袋摆弄一只木雕小兔子。
那边的父子三个开始还耐心地盯着这母女俩折腾,一会儿工夫,便各自玩开来,萧颂也让侍婢递了本书进来打发时间,等到冉颜将弱弱衣服换好,头发梳好,父子三个已经躺得横七竖八。
“耶耶。”弱弱爬到萧颂身上。
萧颂睡眼惺忪地双手扶住她,“看看我的女儿美不美。”
“父子一个德行,这两个臭小子都睡得流口水了,萧钺之,我让你带着他们玩,怎么又给睡着了!”冉颜伸手扯了扯萧颂。
“宴会要很晚才结束,正好补个觉。”萧颂起身,仔细地看了看弱弱,赞道:“嗯,好看,夫人的手真是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