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酒窖进去了。
孙氏和李小暖跟进酒窖,李小暖沉默而好奇的四下转着头,打量着堆得满满的酒窖,看着周景然和程恪挑挑拣拣,挑了桶酒出来,又跟着两人出了酒窖,一路无言无语、无趣无味的出了酒坊。
李小暖扶着孙氏上了车,才转到自己车旁,扶着竹叶上了车,回去了蔷薇院。
进了正屋,竹青迎出来,替她去了斗篷,李小暖长长的舒了口气,歪在榻上,姐过蝉翼递过的热茶,舒服的喝了一口,唉,这样的沉闷无趣的闲逛,还不如在这院子里歇着看看书的好。
李小暖喝了半杯茶,拿了本书刚要翻开来,程恪掀帘子进了屋。
李小暖作势就要起来,程恪忙伸手止了她,“你躺着,不用起来。”
程恪解了斗篷,随手扔给旁边侍立的小丫头,踢了鞋坐到了榻上,李小暖直起身子,接过玉扣奉过的茶递了过去。
程恪接过茶,喝了几口,放下杯子,拧着眉头,看着李小暖,有些无奈的说道:“小景说晚上带着孙氏和咱们一处吃火锅过开炉节。”
李小暖愕然看着程格,呆了片刻,眉头渐渐拧了起来,挥手斥退了屋里侍候的丫头婆子,转头看着程恪疑惑的问道:“景王这是想做什么?哪有这个理儿?一处吃火锅,这成什么啦?他什么意思?想让我和孙氏多亲近?还是有旁的什么意思?”
程格双手枕再脑后,往后靠到靠枕上,“让你和孙氏多亲近?”
程恪低声嘟囔着,想了想,笑了“不会!你这心思太细,凡事思量太过,小景随意惯了,我和他……对那些礼法上的东西,一向不大在意,他必是觉得一个人闷,想过来大家一处热闹热闹,他和你……也早就认积……你想得多了。”
“他若想找你说话解闷,也不用带着孙氏过来,既带孙氏来,这里,也只能是我招待着,你说,我怕哪里想多了?”
李小暖嘟着嘴,盯着程恪问道,程恪眉头锁到一处,凝神想了一会儿,拉过李小暖,低低的说道“我跟你说,小景这个人,自诩是个多情种子,其实对女人最能放得开手,前些年,他迷上了一个叫宜娘的唱小唱的歌伎,为了捧红她,我和他前前后后足足花了七八万两银子,还为了她,跟威远候家大公子打了好几架,我原以为他必定是要纳了回来,怎么的也得宠上几年,结果他捧红了人家,就此丢开了手,再没去听过宜娘唱由儿,也就小半年,连这个人都忘得干干净净,又看上了一个舞娘,也没喜欢几天,就又掉了头,看上了新人,这些年,里里外外也不知道他看中过喜欢过多少女子,最长的,也就是新鲜个几个月,短些的,十天半个月,就忘得精光。
李小暖愕然睁大眼睛看着程恪,程恪仿佛想起了什么,急忙挥着手解释道:“我跟他不一样……不全一样,咳,我和他……唉,小暖,都是过去的事,那时候年青,不懂事,都过去了,早就忘了。”
李小暖叹了口气,示意着程格,“你解释这个做什么?接着往下说。”
“嗯。”
程恪小心的看着李小暖,见她脸上没有丝毫不悦,暗暗舒了口气,接着说道:“前年,小景拿定了主意,打算好好办差,不再象原来那样子荒唐度日,从那时候起,外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他就丢得干干净净,再没理会过那些歌伎、舞伎、清倌人什么的。府里头,他待屋里近身侍候的大丫头好是好,可若是违了他的规矩,立时就翻脸打发出去,转头间就打人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