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结果,飞快的扫了一遍,满脸恼怒,将信塞到徐氏手里,不耐烦的说道:“爷告诉过你!拘着小融,不要让他出太原府!他是发配戍边!总要检点些,你看看!如今竟和世新一处,闹到洛城去了!哼!”
徐氏飞快的看了遍书信,心里焦急起来,世新和盛融一起,被困在了洛城钦差手里!
徐氏抬起头,泪眼盈盈的看着诚王,轻轻拉着他的衣袖,低声问道:“爷,小融,他大了,且不管它,可世新……那个程恪,那样的愣头青,万一吓着了世新……爷,怎么办才好?”
诚王低头看着靠着自己、柔弱无助的徐氏,心底软了下来,伸手扶着她,柔声安慰道:“你放心,有我呢,我这就去趟洛城,程恪在京城横行惯了,这一趟又是头顶圣旨过来,我若不去,只怕也没人能压得住他,正好也带着他一起过来太原府,看着他查好府库就送他出城,你别担心,赶紧让人送早饭进来,我吃了就走。”
徐氏转悲为喜,满眼喜悦依恋的看着诚王,点了点头,吩咐了下去。
卯正刚过,诚王带着随从、护卫,出了城门,往洛城方向疾驰而去。
太原府几里外的林子里,程恪远远望着诚王带着人,鲜衣怒马的狂卷而过,兴奋的跳起来,挥着手吩咐道:“快快,进城!去太原府!爷就是福气好!快走!”
一行人上了马,转瞬间就出了林子,往太原费疾奔而进。
程恪一行人穿戴普通,分成几批进了城,星十和星十六早就在城门里接着了,引着程恪一行人,分成了几路,头一路,也是最先进城的,是程恪带着十几名护卫,直奔永兴路安抚使兼太原府知州吴万山的府邸,第二批是远山,引着几十个人带着钦差关防,直奔太原府府库封库去了,昆河拿着程恪的小印,带着人赶到太原府府衙,赶起衙门里当值的官吏、差役,开了账房,将眼睛能看到的帐册子,统统装上车,将衙门里所有人,连人带帐往府库运去。
南海、洛川带着星十等人,依着木掌柜画的图,悄悄守住了通往诚王府和从诚王府出来的各个要道。
程恪进了永兴路安抚使司府邸,一路横冲,也不理会满院惊叫乱跳的丫头婆子,将吴万山从热烘烘的被窝里直接揪了出来,从衣服架上胡乱甩了几件衣服给他,看着他裹了衣服,也不等他衣服系好,就拖着他出了正屋门,往院子外拖去。
吴万山被程恪拉着趔趄着出了院子,寒风吹在头上身上,打个寒噤,总算清醒了过来,急忙拼命挣扎着叫道:“你就是钦差,也不能这样无礼!你要干什么?”
“吴大人,这话可不能乱说!爷哪里无礼了?爷是钦差,进了你这太原府,你不接不迎,爷也就不跟你计较了,爷上门见你,你总得起床吧?总不能光着身子,搂着个娘们跟钦差说话吧?唉,刚那小妾,新纳呃?啧!羞涩可人,身体不错!没想到你这把年纪,倒爱吃这样的嫩草,多大年纪?十五?十六?”
程恪笑眯眯的、漫不经心、半真半假的调笑着,吴万山被程恪的话堵得脸色紫涨着,半晌说不出话来,只用力甩开程恪的手手指颤抖着扭着衣服纽子,程恪伸手拦住从屋里奔出来送斗篷的丫头,从她手里扯过斗篷,懒洋洋的抖开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来,本钦差侍候你穿衣!”
吴万山脸色铁青,从程恪手里一般夺过斗篷,胡乱披在身上,恶狠狠的问道:“你要干什么?”
“本钦差是来查对北三路府库帐银的,要干的自然也就是这么一件事,吴大人,走吧,请吧!咱们现在就去府库数银锭子对账去,帐,爷已经让人全部拉到府库去了,人,也都在府库了!这太原府有吴大人在,自然万事妥当!也不过就是走个过场,吴大人!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