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恪带着丝笑意接过了话头,周景然笑着摇起头来,“那也没意思,算了,不说这个了,这一阵子,我想着,既然这局已成死局,咱们得多打算些才是,如今兵马上,也算差不多了,北三路要挡着西北诸部,这些兵马无论如何不能再少了,粮草银钱上,咱们不行,得趁着这两年的功夫,多积些下来。”
“粮草倒不愁,若真是战起,必是咱们据南,与北三路对峙,南方不缺粮草,只要多积些银钱就好,其实也不愁,若咱们占了中央之利,这银钱至少比北三路强,若占不了中央之利……无论如何,都要占了中央之利。”
程恪仔细盘算着,周景然点头赞同着,“我也是这么想的,若是如此,这一两年,咱们得先逼退二哥,这中央之中,不能再有乱因。”
程恪拧着眉头看着周景然,等着他往下说,周景然往后靠到摇椅上,并不太在意的说道:“二哥这边,也不过占着些贤名才名,手下拢着群文人罢了,文人嘛,麻烦就麻烦在得讲究个心服,咱们若打散了二哥这一处,旁的也就无碍了。”
程恪锁着眉头,摊着手看着周景然,打仗他还行,这事,他可帮不上,周景然嘿嘿笑了片刻,才低声说道:“山人有点小妙计,这事,过几天咱们再细说。”
周景然和程恪说了一会儿话,心情好转了很多,又倒了杯酒,悠悠然喝着,叹了口气,“这一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真是闷死我了。”
程恪失笑起来,“你忙成那样,还有空闲闷气?”
周景然喝了杯中酒,转头看着程恪,笑着说道:“这一年里头,你没在京城,可出了不少有意思的事,你家里那个庶妹,叫什么?程絮仪?如今和诚王府大小姐成了至交了。”
程恪惊讶万分的挑着眉梢,周景然看着他,笑了起来,“这两个小丫头凑到一处,倒真真是有意思,我见过一回,两个人,一个傲气的只用眼角看人,一个和气的见谁都低眉顺眼的,如今你们府里那个,一个月里头要往诚王府去两三趟,两个人一处逛越锦绣坊,到福音寺烧香,到处玩,竟处得极好,这两个人竟成了至交了,真是有意思。”
程恪脸色沉了下来,看着周景然,“这是我的错,治家不严,回去我就让人把她送到南方老宅里去。”
周景然呆了一下,眨了眨眼睛,失笑起来,“你想哪里去了?这事,小暖没跟你说过?”
“小暖一个妇道人家,哪里知道这些事,是我没交待好,回去我就处置了这事!”
程恪心情沉郁的说道,周景然斜睇着程恪,突然大笑起来,笑了一会儿,抬手不停的点着程恪,半晌才说出话来,“我就说,跟小暖一比,你就是个笨得不通窍的,你们府那个,若不是小暖在后头推着,只怕她连府门都出不去吧?”
程恪皱起了眉头,周景然叹着气摇着头,“还有件有意思的事,你再听听,你刚走没多长时候,诚王府一个管事,到姚国公府上旧话重提,又提起两家曾经议过秦晋之好的事来。”
“姚家大小姐、二小姐不都嫁了?”
“嗯,姚家就是姑娘多,还有位四小姐,如今也到了议亲的年纪了。”
周景然眯起了眼睛,程恪拧起了眉头,“真该让千月阉了那个人渣!”
“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