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必是她的主意!她自己就打着这样的主意!”
周景然一下子跳了起来,满眼兴奋的盯着程恪,“你赶紧说清楚,她自己就打着这样的主意从何说起?别想着瞒我!”
“唉!”程恪摊着手,“这有什么好瞒你的,她嫁进门前,硬是让我先写了份析产分居的文书给她,说是因纳妾嫉妒而如何如何。”
周景然高高的挑着眉梢,点着程恪,“你就……写了?”
“嗯,反正我也没准备纳妾,我有小暖就够了。”程恪往后靠到摇椅上,仰头看着周景然,慢吞吞的说道,“小暖早就说过,她跟别人不一样,别说纳妾,我就是碰一碰别的女子,她都忍不下,算了,能娶到她,我也认了。”
程恪摊着手说道,周景然看着程恪,呆了半响,长长的叹着气,往后倒进摇椅里,半响说不出话来。
程恪从景王府吃了晚饭才出来,到正院陪王妃说了几句话,回到清涟院,李小暖迎了程恪进去,奉了茶上来,程恪挥手屏退了屋里侍立着的丫头婆子,拉了李小暖,仔细看着她,笑着问道:“你让絮仪出来待客了?”
“嗯,她也大了,这人情往来上总有好学着些,以后嫁了人,怎么说也是汝南王府的小姐,是你妹妹。”
程恪搂着李小暖,低着头贴到她耳边蹭着,低声说道:“这是你爱惜她,听说她和诚王府大小姐常来常往?”
“嗯,景王提起这事了?怎么说的?”李小暖警惕起来,急忙转头看着程恪。
“没事没事。”程恪忙安慰着李小暖,顿了顿,李小暖仰头看着他,程恪忙解释道:“小景和我说了这事,他是觉得你和他想的一样,想借着这个让诚王和诚王妃更加生分。”
李小暖呆了一下,恍悟过来,笑着摇了摇头,“我倒没想到那么多,就是觉得靖北王妃、诚王妃,还有诚王府那位大小姐,傲气是傲气了些,可心地坦荡,倒是个磊落君子,絮仪和她往来,我就没拦着,母亲有句话,我觉得极对,男人的事我们不管,我们女人只管我们自己。”
李小暖顿了顿,看着程恪接着说:“再说,这事,父亲也知道,也没说什么不是?”
程恪搂着李小暖,头埋在她脖颈间笑了起来,笑了好大一会儿,才抬头看着李小暖:“父亲只怕和小景想到一处了,小暖,去年咱们在大慈云寺写的那阙词,下半阙你这里有没有?小景只怕想用,”
程恪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低落下来,“皇上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看现在这情形,到时候,只怕得有好几年的仗打,小景想在这一两年里头,先打散信王,信王笼络的都是文士,小景就得想法子打散这些文人向信王之心,我怕他还想着你那个下半阙,若没有,我早些递了话给他,让他早做别的算。”
李小暖仿佛想起什么,拧着眉头看着程恪,“有倒是有,不过,今年过年的时候,唯心大师说过,还有好几十年的好日子过,这话里,也不象有战乱的,我看这仗只怕打不起来”
“大师说过这句话?”
程恪惊讶的问道,李小暖点了下头,“倒不是特意说的,他心情很好,我问他,他说又有几十年的好日子过。”
程恪拧着眉思量了半响,苦笑着说道:“你也别太信他,天禧十六年那场疫病前一年,父亲陪皇上去看他,他还说那几年风调雨顺,人庆丰收呢,结果呢,转眼间就生了那场疫病,死了多少人。有的县连着十几,几十个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