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然后第二天,李蕴和张乐然还是拿着林软的本子来找他们,就这么放着给他们看,也不说话。林软每次做作业都写日期,顾旭北翻开来看,这是和昨天不一样的本子,还是新的,只做了一次作业。
“你就继续偷吧,没用。”当时还是就这么说,没当回事。
李蕴和张乐然没有被击退,仍旧天天拿着新的本子出现。
一次两次两兄弟还能当着是开玩笑,再继续下去,连顾旭北都烦了,开口嚷着:“你们就偷吧就拿吧,也就别以为能让我们怎么着!”
这次她们两个倒是听话,不知疲惫地每天偷林软作业本,卷子,再拿给两兄弟展示。
两兄弟开始不跟她们两个见面,采取不理不睬政策,却好几次碰见林软一脸委屈地站在办公室门口,很是无助地告诉他们,今天的作业本不知道为什么又失踪了,得把作业补了再交给老师。两兄弟给他支招,让他直接交到老师那,可林软隔天还是会不见本子。
“我已经不见好多新本子了,都是新买的,我就做了一次作业,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这么坏拿走我作业。”
林软不只一次说过这个事情了。每次来他们家,安静下来就会这么抱怨一句,也不求两兄弟能不能听见,能说出来就好。
知道真相的两兄弟很是尴尬,想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就算知道了是李蕴和张乐然合伙戏弄他,林软也做不出什么报复性的行为。这个傻子,平时这么节俭,那些作业本,质量好一点就卖五毛一本,他都舍不得,非得用那些一块四本,质量就跟再生厕纸一样,稍用力就破,软巴巴,灰白灰白的破本,这么一连少了这么多本子,他指不定多难过了。
两兄弟也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可能就是因为觉得自己明明知道真相,没有阻止,又没有告诉林软,稍微有些罪恶感,试着去顺着李蕴她们的意思走,就回回短信,偶尔接个电话,林软也不用在丢本子了,想想自己也是没有吃亏,就这样吧,便一直保持着这种不情不愿的,像是受制于两个女生一样的状态。
顾旭北把手里头的本子来来去去翻了好几遍:“你还给我是想怎样。”
李蕴耸耸肩:“林软是你好朋友,我以前这么做太不对了,我知道错了。”她伸过手想要扯扯顾旭北的衣服。
顾旭北抬了抬手,躲开:“你自己怎么不给他。”他把本子重新装回袋子里,看李蕴咬着嘴唇,一脸说不出来尴尬的表情,他叹了口气:“我给他吧,快午休完了,我回去了。”
他也是没能想出来要怎么处理这堆本子,本来想着丢掉就好,反正林软又用不上了,可跟林软跟久了,不自觉就学了他的寒酸思想,本子用了一两页就丢掉多浪费啊,还是留着吧;想要交给林软,又怎么开口呢。
我找到了你所有的本子?我去了占卜,找到你本子?
把李蕴供出来是个不错的方法,但是又太不仗义了点。带了回家,丢在书桌上。
算了,等有机会再给吧。这么想着,后来就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