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几句之后熟悉了,便道:“既然如此,不如同去催姑娘那里,大家彼此认识,合奏一曲。”
燕青道:“衙内说的极是。”忙走在前,“衙内请。”
高铭迈出两步,耳边忽然响起昨晚花荣和父亲的叮嘱,心头涌上来一股莫名的负罪感,迟疑了下,笑道:“……差点忘了,我还有事,今日我就不去了,改日再聚。”
燕青跟乐和惋惜的道:“衙内不能同去,实在可惜。”
“来日方长,不急不急。”
燕青跟乐和自行去了,高铭留在府内,晚些时候,崔念奴那边送来一坛梅子酒示好,高铭收下后,小心斟酌,不敢再豪饮。
第二天照常去国子监,等放学回来,才要撇下书包和书童去外面,就被老都管等一行人拦住,笑眯眯的道:“衙内,太尉让去您后花园一趟。”
高铭心才一进后花园就被一众丫鬟围住,几下褪了他的外袍,给他换了一身轻便的短打,接着就见他爹高俅拿着一个蹴鞠,目光炯炯的看着他。
高铭额头流下一滴冷汗,因为他看到他爹也是一身短打,看样子是要进行体育运动。
高俅挺直腰杆道:“为父已经想好了,你光汤药滋补还不够,得实打实的锻炼。为父便以身作则,从今日起带你一并锻炼。”
一旁的老都管笑道:“衙内有福气,太尉这身本领多少年没亮出来了。”
高俅以前是国家级足球运动员,只跟皇帝踢球,做了太尉更是不会轻易显露,现在为了宝贝儿子,看家本领都使上了。
高铭欲哭无泪,“……我真是太幸福了,但是,爹,我觉得国家更需要您,您还是去处理公文罢。”
高俅指着他道:“不要油嘴滑舌了!你要读书要处理蹴鞠比赛,还去三瓦两舍没个好身体怎么行。”说着,开球朝高铭踢来,“接住!”
高铭没办法,伸脚去碰球。
才一挨到球,就听周围的都管和丫鬟们都兴奋的叫起来了,“衙内好厉害,得了太尉真传。”
高铭心道,能不能别闭眼夸啊,提起一口气,软绵绵的踢出一脚,球滚回了高俅脚下。
高俅道:“这不行,看为父的,像这样踢。”风采不减当年,开起一脚直奔高铭来。
高铭眼瞧蹴鞠高高飞来,越来越近,终于近在咫尺,结结实实落到了他脑门上。
高铭立即哎呦叫了一声,捂着脑门就势躺下卧倒。
高俅见宝贝儿子中招,忙过来,抱起高铭,唤道:“怎么了?我儿醒醒。”
高铭决定装死到底,逃避体育训练,可这时就听他爹道:“快传大夫来,对了,还有叫人立刻准备活血化瘀的上等药材。”
这是还要吃药的节奏?高铭立刻表演了一招垂死病中惊坐起,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爹,我没事了。”
高俅心惊胆战的道:“真的吗?”
“是的,非常好。”高铭深吸一口气微笑道:“咱们继续踢蹴鞠吧。”
见儿子没事,高俅松了口气,也猜到他刚才是装的,佯装怒容,“你啊,这次别想故技重施。”说着开球。
运动了一会,高铭就气喘吁吁,举起手来摆了摆,“……明、明天再来吧……”
恰好这时,老都管接到消息,上前朝高俅禀告,“太尉,押送花石纲的人员都挑选好了,就要出发,您可要去看看?”
高俅犹豫了下,“花石纲这事马虎不得,我得叮嘱几句,来人,更衣。”
所谓花石纲,皇帝为了自己享乐,在各地搜罗怪石运到东京来供他把玩欣赏,简而言之就是运丑石头进京。
高铭如蒙大赦,催促他爹,“您赶紧去吧。”
高俅道:“那今日就到这里,明日再来。你以后要担重任,没有好的体魄如何胜任,像我,也是公务缠身,若是搁在你身上,你如何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