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消息说,花荣被派到青州任知寨,怎么会这样?”
要知道,花荣在既定的发展轨迹中,就是青州清风寨武知寨,跟文知寨刘高不睦,才导致后来那么多破事。
高俅不明所以,“这不是很好吗?青州下辖的清风山,乃是重镇,去那里做知寨,好比文进士做知县。有何不可?”
高铭知道这武知寨,相当于后世管治安的副县长,手下直接管理三五百兵丁,是个有实权的职位,对于花荣一个十九岁不到的青年来说,不算委屈他。
“我不是说官职,我是说地点?为什么在青州?我听说那地方现在乱着呢。”
“这个啊,我听说青州知府上书朝廷,希望派些得力人马帮他剿匪。可青州,再乱,也只是匪患,如何能派大军,正好朝廷见花荣英武,便将他调拨去那里了。”高俅看出儿子担心花荣,便开解道:“青州虽然乱,但对花荣来说,却是好去处,武将论功行赏,他若是去了,剿匪得当,还愁不被提拔吗?”
“我那叔叔,我也没见他做出什么功绩来,不也被提拔了吗?!”
“武官岂能和文官比,你也见过被我赶出去的杨志,他是三代将门之后,五侯杨令公之孙,同样武举出身,还不是在咱们殿帅府,只做押送花石纲这等事而已。”
杨志虽然是殿帅府制使,但也只能做采办押送货物的活儿,花石纲的确贵重,但说到底,替官府押运,没有统领兵马的实权,这制使当得没什么意思。
如此重文轻武,咱们大宋还能好吗?!不平归不平,国策如此,高铭现在也无能为力,“这么说,青州还是好去处了?”
高俅道:“你让花荣将青州匪患剿灭,有了功绩,剩下的一切都好办。为父觉得这个起点不错,别看你在这里愤愤不平,花荣本人或许很满意,不信,你去问问他。”
“您说得对,我现在就去。”说罢,抬腿就走。
高俅对着儿子的背影嘟囔:“你去了就知道为父说得对了。”摇着头回白虎堂了
高铭到花荣家的时候,他正在和仆人打包行囊,他也知道委任这两天便会下来,已经将房子卖掉,等一旦接到委任状,就起程赴任。
花荣见高铭来了,便放下手里的活,和他到已经腾空的书房坐下,叫仆人备茶。
花荣见高铭眉心微蹙,似是有不开心的的事情,他很少见他这样,不免担心,“怎么了?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吗?”
“我就直说了,我听说朝廷将你派往青州清风寨做知寨。”
花荣不明白,“原来我被派去了那里,可这不是好事吗?你怎么愁眉不展的?”
“我听说那边很乱的。”高铭咧嘴,“山头林立,每个山头都有大王,强盗太多,老百姓都不够用了。”
花荣恍悟道:“原来你是担心我,那大可不必,若是天下太平,像我这样的人也没用武之地了。”
高铭叹气,“……我就怕你去了,受到上级官员牵制,不能发挥实力。”
比如恶心的上司刘高什么的。
“你是害怕我处理不好和上面的关系?”花荣道:“这个就更不必了,只要出仕就要面对这样的问题。”
高铭发现花荣本人满意,朝廷满意,就他不满意,还不能直说,忍不住又长长一叹,然后对花荣认真的道:“你要是碰到为难你的家伙,就写信跟我说,我帮你想办法。要是等不及,你不用惯着他,直接揍他,他要是不服,直接叫他来找我!”
花荣轻轻皱眉,“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我一个大男人,还能保护不好自己?”
高铭语重心长的道:“遇到专门找你茬的上级官员,那真是生不如死。答应我,如果遇到恶心的上司,你狠狠揍他没关系,我替你兜着,千万别忍着给自己气受。”
花荣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