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团练疼得满脸是汗,由两个兵卒拖着来到了高铭等人跟前。
马洪见他这般,立刻道:“大人,邱团练负了伤,再解除职务,怕是……”
“怕是怎样?射死尚且勿论,他现在还有一条命,难道还想官复原职吗?”高铭冷笑着道,一挥手拿过军政司盖好印信的文书,咣当一声,将自己的大印一盖:“你被除职了!”
刚才打败了一个牙将,现在又射伤了一个团练,在场的开始意识到这个新来的所谓牙将,肯定不是一般人。
场内的军士们,此时也都愣住了,因为邱团练在军中颇有威望,要风有风,要雨有雨,没想到,今日就这么轻易的被人射翻在马下。
他不是号称百步穿杨,百发百中吗,怎么这么容易就败了?
军士们感到心里有什么东西出现了裂痕。
马洪警觉的看向校场内的花荣,深觉此人不一般,再都斗下去不明智。
这家伙想休战?想得美。高铭此时故意阴阳怪气的道:“你们怎么看起来好像不能接受这个结果的样子,其实仔细想一想,之前张都监张团练,外加一个蒋门蒋忠居然没打过一个阳谷县的都头,啧啧,究竟是当时太害怕了,影响了发挥,还是平日就荒废了武艺,关键时刻连逃脱都做不到?奇怪啊,张都监张团练两个武将,遇敌不该害怕啊,看来还是学艺不精。”
昨天就商量好,他负责毒舌扰乱敌军军心,花荣负责在场上揍人。
高铭直指马洪的统帅能力有问题,手下都是废物。
苗川苗都监沉不住气,跳出来道:“李牙将、邱团练功夫不到家!我来会会他!”说着大喊一声:“拿老子的方天画戟来!”
他气呼呼的拿过自己的武器,上了自己的黄骝色战马,不等擂鼓舞旗,就冲了上来去,和花荣厮杀在一起,两人斗得难解难分。
场内的大小将领,都不敢出声,只静静听着场内兵器碰撞的金属声。
高铭看到马洪两个手,抓紧了又伸开,不停的重复这个动作,可见也是十分紧张。
花荣枪法虚虚实实,如银蛇一般,苗都监有一把好力气,但敏捷却不不如对方,自知距离太近比试,对自己没益处,便想拉开两人的距离,可这时手上一痛,原来竟被刺中了手背,鲜血直涌,武器柄沾了血,滑得抓不稳。
这时花荣看准机会,使劲一挑,竟将苗都监的方天画戟打掉马下。
没了武器乃是大忌,苗川见大事不好,打马转头便跑,但此时就听身后马蹄萧萧,再看时,对手已经追了上来,和他并排一起跑。
他心里叫了一声不好,与此同时,就见对方已经发动攻击,伸枪向他胸口扫来,不等他反应过来,只觉得心口一记重击,整个人翻仰坠马,挣扎起来,吐出一口鲜血,便昏死了过去。
高铭见状,心想苗川你算是捡便宜了,要是花荣射你一箭,你伤得更惨。
而花荣则策马到苗川跟前,将坠马时摔落的头盔用手里的银枪挑起来,头盔的红缨随风摆动,
花荣用银枪顶着这败将的头盔来到演武厅前,一甩,便将头盔扔到了地中央。
头盔滚了几滚,正到了马洪脚下。
马洪脸色大变,瞪圆了眼睛看地上的头盔,震惊的看向这人,发现他看他的眼神充满敌意,摆明了找他寻仇。
高铭冷瞥了马洪一眼:“亏得苗川还是个都监,原来武艺这么稀疏!”说罢,驾轻就熟的取出大印,“自今日起,解除苗川都监一职,后补人员由本府另行安排。”还看向下面站着的其他将领,“其实本府还是喜欢从已知将领中提拔,省得再磨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