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爽,先害人,再发兵来救。
强盗们都来救你了,还说你不是强盗?既然是了,就跟我们上山共聚大义吧。
这一次,慕容彦达不敢咬定花荣有问题,怕高铭再搞事,“构不构陷的,得慢慢查,但这满城人都听到强盗要求花荣,无数双眼睛盯着呢,我不可能叫他没事人似的出城。这青州的通判跟我不和,我放走花荣,肯定要参我一本,你也别为难我了,行不行?”
慕容彦达在高铭碰瓷之前可没这好态度,高铭撇撇嘴,“那怎么办?”
慕容彦达道:“你想怎么办?我不信你闹这一出没有目的。”
高铭拍了拍慕容彦达的肩膀,“咱们各退一步,花荣留在青州,但不能下狱,就在这个院子待着,每日伙食不能低于四菜一汤。而我则出城进东京活动,叫人将他提到东京问话,到时候,我自有办法给他洗清冤屈,你也可以不用承担责任。”
“清风寨强盗叫他的名字,不下狱像话吗?”
高铭朝慕容彦达微微一笑,“你把我打失忆了,就像话吗?”这年代也没录音设备,不怕他抓把柄。
慕容彦达衡量了一下,“行!就这么办!”好歹花荣没被放走,算是他扣押的。
高铭听罢,立刻叫人:“拿纸笔来!”没片刻,笔墨纸砚就都端上来了,将倒地的桌子扶起来,摆好纸笔,高铭笑对慕容彦达,“请吧,刚才的约定,手书一式两份,你我各存,免得以后没有凭证。”
慕容彦达心想大不了反悔,城下之盟哪能作数,便要提笔。
结果就听高铭道:“就写我慕容彦达今日收到高铭银钱十五万贯,答应他好生相待花荣,居住知府衙门别院耳房,每日四菜一汤,直至高铭前来提人。”
“哪儿来的十五万贯?!”慕容彦达知道高铭这是怕他不认账,故意来这么一出,到时候真苛待了花荣,拿出这封信,就是他贪赃受贿的凭证,高铭发起狠来,告到皇帝那里,大家玉石俱焚,谁也别想好。
“你写了,不就有了?!不写是吧,行,你把花荣下狱吧,我就这失忆状态回到东京去,而且路上还要病情加重,到东京连我爹都不认识了,你说好不好?”
慕容彦达心里骂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说高衙内怎么可能变好,还是这么个爱欺负人的玩意!
他只能从了,“行,我写!等你来提人的日子,这两份文书一并烧毁!”
“没问题。”
慕容彦达提笔写就两份文书,各自签字画押,彼此揣好,“勾结”成功。
慕容彦达气哼哼的揣着文书走了,花荣转身进来。
高铭笑着拎了拎墨迹刚刚干了的合约,“你看看。”
花荣拿过来粗略一读,“你要回东京?”
“我认真想了,回东京搬救兵是最好的选择,耗在这里没有意义。不管怎么说,你现在是重大嫌疑人,恐怕真不能跟我一起回去。不过,你放心,我回去活动活动,把你提到东京审问,还你清白。”
回东京就容易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句没证据就能把人放了,慕容彦达也不怕被追求私放强盗的罪名,皆大欢喜。
反而在青州,城里的百姓盯着,不太好办。
花荣不想高铭走,但理智告诉他,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又要你帮我。”
“朋友不就是互相帮助么。你帮过我,现在轮到我帮你。”高铭笑道:“刚才还没说完呢,我是你什么程度的朋友?”
花荣心中暖意盎然,但高铭越是追问他越是说不出口,“你心里有答案。”
高铭闻言一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