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的老爹高俅惨,至少花荣的家人知道他活着,但是高俅却以为儿子死了。
他俩初来乍到,不清楚梁山的情况,送不出消息。
高铭脑袋枕着自己交叠起来的胳膊,叹气:“看来只能争取好好活着,等哪天下山,大大吓我爹一跳了。”沉默了一会,高铭觉得好不容易跟花荣重逢了,不该说这些沉重的话,“说点别的吧。对了,你怎么知道我没死啊?慕容彦达可都信了。”
“那尸体的耳朵和手一看就不是你。”花荣就像说太阳东升西落一样自然。
高铭想起花荣那种看一眼就能记住他扇坠样式的能耐,当初还在心里调侃是武将的特殊技能,没想到竟然派到了大用场。
“你的确厉害。”高铭觉得他爹恐怕能认得出,应该会采信慕容彦达从袖中掏出契约书这个证据,相信他死了。
花荣笑看他,“要是咱俩调过来,你能认出我来吗?”
说实话,高铭不像花荣有这样的能耐,又不是仵作,恐怕做不到,“那得让我先记住你耳朵和手长成什么样儿。”
高铭当下认真盯着花荣的侧脸看起来,心里不由得感慨,小伙子你长这么好看,幸亏功夫高,否则的话,一定会遇到很多麻烦。
看花荣的耳朵,难免会注意到他的眼睛,两人不可避免的视线相对。
高铭忽而觉得怪怪的,气氛好像有点尴尬,“我说,咱们俩大半夜的观察对方的耳朵,就为了以后认尸,是不是有点不吉利啊?”
花荣也觉得哪里不对,“确实。”
不过,好像尴尬点又不是在不吉利上……算了,不要想了,高铭道:“别说别的吧,就说说我怎么蹭王英的车坐的吧。”换了话题,继续和花荣聊天。
两人越聊越精神,直到快天亮了,两人才同枕睡了一会。
早晨起来,高铭打着哈欠,懒洋洋的搓了搓脸,对花荣道:“你昨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要收拾我,我今天完好无损的出去不好吧。这样吧,我在鞋底垫一块石子,走路一瘸一拐的,问起来,就说是你打的。”
花荣同意他的做法,总得给外面个说法,“不过,或许咱们处处小心,其他人根本不会在乎你我。”
这也是有可能的,梁山上最多的就是莽汉,比如像刘唐那样的,胆大心粗,逍遥自在,岂会管别人的闲事。
况且江湖好汉之间不打不相识的很多,宋江不就差点被王英给剖心做醒酒汤,但转眼两人又好得称兄道弟。
化干戈为玉帛,化仇人为小弟,他们是吃这套的。
但也不能完全掉以轻心,毕竟还有吴用宋江那样的人。
高铭鞋里垫了块石子,一瘸一拐的出门,继续去抄事房做事。
路上有人看他眼熟,还戏谑他,“你昨天找新来的头领麻烦,竟然就这么把你放了?你跪地哭着叫爷爷了吧?”
高铭就凶道:“放不放,管你什么事?!”一副不想被人问窘事的态度。
对方越发相信他被收拾惨了。
而花荣这边,因为找到高铭高兴,加上聊了一宿天,虽然天亮的时候闭了会眼,但根本没睡着。原本他的精力也是够用的,只是看到晁盖和宋江他们倒胃口,意兴阑珊,打了个哈欠。
晁盖见到花荣,想起昨天那个孙小五来,便问:“那孙小五被你惩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