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铭警惕的道:“你找我做什么?”
“新来的武头领和鲁头领点名要见你,快随我来!”小喽啰一把牵住高铭的手腕,把他往聚义厅内拉。
武松和鲁智深要见他?为什么,难道鲁智深发现他是高衙内了?不可能吧,他们可还没见过呢。
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不济还有花荣保护自己。
高铭昂头走进了大厅,厅内大摆宴席,有烤得外焦里嫩的全羊全猪,烧鹅烤鸡数盘,只不过食物的香味和酒味混合在一起,并不是叫人很喜欢。
高铭一眼就看到,坐在一起的小山似的鲁智深和身材魁梧的武松,不知是不是因为落草二龙山的原因,两人眉眼中浓浓的草莽之气,可以说是霸气,也可以说是匪气。
旁边是青面兽杨志,身上也是一股子肃杀之气,不过看高铭的眼神很正常,不像是认识他的样子。
还有两个不认识的男人,高铭猜测可能是屠户曹正和金眼彪施恩,有了曹正,梁山宰杀牲口能容易不少,至于施恩,不知道有了他梁山能受什么益处,但没了他,快活林是越来越好了。
他瞄了花荣一眼,花荣眼神平静的朝他点点头,高铭心里就有底了。
既然花荣不紧张,那么肯定不是坏事,于是高铭腰板挺直,跟着喽啰走到鲁智深和武松跟前。
见他来了,鲁智深和武松都站了起来,尤其那鲁智深铜铃似的眼睛瞪圆,直勾勾看着高铭。
高铭还是捏了把汗,你不是把我认出来了吧。
“你就是张青和孙二娘的侄子吗?”鲁智深声若洪钟的道:“之前洒家在十字坡贪杯被放翻,被你姑父姑母放了一条性命,洒家去了二龙山,一直想招他们入伙,武都头来了之后,我们派人去了孟州,却发现十字坡的酒店没了,被那高家那鸟知府铲平盖个新店。”
武松亦站起来道:“我们去晚了一步,没想到兄长和嫂嫂已经遇害了。”
这些事高铭比任何人都清楚,张青和孙二娘是他亲手送走的。
但此时,他既然扮演了孙小五,戏就得做全套,于是假惺惺的难过道:“两位好汉就是鲁提辖和武都头吧,我姑父姑母常念起着两位,说你们是世间罕见的好汉。因为我去姑父姑母那里的时候,武都头已经离开了孟州,未曾打过照面,我一直觉得是一件憾事,没想到今日竟然能见到二位,请受我一拜!”
未等弯腰,武松就出手挡住了高铭,“武松的命是你姑父姑母救下的,我没来得及救下他们,已经是我对不住他们,怎么还能受你的叩拜?!不要折煞武松!”
既然对方这么说了,高铭也没真想拜的意思,挣扎了下就直起了身。
鲁智深拎起酒坛子,哗哗倒了满满三碗酒,“这碗是我和武都头敬你姑父姑母的!”说着分给武松一碗,另一碗递给高铭,“干了这碗酒。”
鲁智深有蒲扇似的大手掌,单手端碗闷头就喝,武松也不含糊,仰脖也往嘴里灌。
高铭见这架势,不喝不行,虽然他没看周围,但能感觉到整个聚义厅的视线都在他身上。
他只好双手捧起酒碗,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幸好这个年代的酒度数不高,也不算辣,高铭超常发挥之下,都喝净了,把碗往地上一撇,摔得细碎。
喝酒不摔碗没气势,必须得摔。
“好!你也是个爽快人!”鲁智深哈哈笑道,挪动身子,在他和武松之间腾出一个空位置来,“你坐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