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铭听花荣的话,将笔墨纸砚都收了,睡下了。
隔天早晨起来,他正和花荣用早饭,就有喽啰来报:说有人找高铭。
高铭出去一看,见秦明的儿子秦懋捧着一个包袱站在院门口,少年身姿挺拔,站在阳光下,生气勃勃,一见高铭就笑了起来,露出一口小白牙,“孙哥哥,这是我娘给你和花头领做得衣裳。”
“……给我和花头领做的?”高铭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身高资料外泄了,“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多高的?”
“我爹没走的时候,他估量的,应该差不了多少。”秦懋有两个小酒窝,一笑十分孩子气。
人家既然都做好了,恭敬不如从命,他痛快的收下了,“回去跟你娘说谢谢。”
秦懋看着孙哥哥进屋了,才转身离开。
高铭将衣裳拿回来,虽然梁山也有后勤做衣裳的喽啰,但做工显然不如秦家人做的有爱心,高铭当下就试穿了下,正巧花荣进来,他就笑道:“我也沾你的光,有新衣裳穿。”
秦家人肯给他们做衣裳,肯定是看在花荣救过他们一命的份上。
至于他也有相同的待遇,可能是秦明在他家人面前美言了,说他是花荣梁山新结实的朋友啊之类的。
花荣瞧了眼院外,“为什么每次都秦懋来送东西?不是送吃喝就是送衣服,秦家不能换一个人么?”
“因为他是男的,在山寨走动方便。”
花荣微微皱眉,“还有为什么他都找你,还叫你孙哥哥,对我只称呼花头领?你俩关系这么好吗?”
高铭一副参透花荣心思的小模样,“嫉妒了,是不是?”
花荣一怔,声音都大了,“我嫉妒什么了?”
“因为他叫我孙哥哥,不叫你花哥哥,你嫉妒我。”
“啊?”花荣有点听不懂高铭在说什么。
“因为你是他的救命恩人,他看你是高高在上的,太尊敬你了,不好意思叫哥哥,跟我就没那么多讲究,所以称呼也要亲近一点。”
花荣觉得高铭的解释并不能纾解他心里的不愉快,“反正我最近瞧秦懋那家伙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爱顺眼不顺眼吧,花荣总有一些叫人摸不到头脑的小情绪,不理他过一段时间自己就好了。
他有新衣服穿,心情不错,高高兴兴的去找萧让继续学习百家字体。
但是今日却得到一个消息,去宋太公庄上的人回来了,搬来不少家当,都要入库,需要抄事房登记,所以这两天恐怕学不了字了。
高铭无所谓,正好把已经讲过的课程吸收笑话一下,他是很乐意登记宋江家产的。
宋太公一把年纪了,本来在庄上安享晚年,结果生了宋江这么个儿子,不够生闲气的。
家里不缺钱,从小就请私塾先生给宋江教课,但无奈他不是那块料,连个秀才都没考上,后来靠着家里在衙门做了押司。
因为圆滑,宋押司在郓城县衙门混得如鱼得水,宋太公觉得自己能过两天好日子了,谁知道宋江手里有钱了,不学好,偏爱结交一些江湖人士,弄得宋太公每天担心,谁不想儿子成器,不说结实鸿儒吧,也得是好人家的吧。
还有宋江年纪不小也不娶亲,倒是不学好,养起了外室,养就养了,还把外室杀了,逃脱在江湖上。逃就逃了,还结识了梁山,变成了强盗。
不仅如此,因为杀外室那事还牵连了弟弟宋清,让弟弟去了江州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