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时辰才能回来,叫他先不要等,可他并不愿意走,坚持等您回来。他脸色很不好。”
因为过年高铭抓过朱勖的事,老都管自知朱家和高家关系不好,所以对朱老爷子的到来是有几分担忧的。
朱家的人来,能有什么好事。
高铭也觉得没好事,但总得见,而且晚见不如早见,见完了,他好换掉官服和花荣吃饭。
一进门会客厅的门,就见朱冲黑着脸瞅他,语气冷冰冰的道:“高大人可真是个忙人,叫老朽苦等。”
他这句话充满了责备的怨气。
高铭一听这话就是找茬,心想你愿意等,干我什么事,还一副兴师问罪的口气,“是挺忙的,所以你有话赶紧说。”
朱冲虽然没做官,但和官员打的交道可不少,还没见过高铭这样说话这么冲的,便也不客气,“呵呵,看来你们高家的家风就是如此蛮横了?”
高铭蹙眉,“想说什么就直说。”
“你们高家的亲戚打伤了我的人!”朱冲瞪圆了眼睛,“索要奴婢,我给了,关我儿子,我忍了,但你们也能得寸进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我们朱家吧?”
“我家亲戚打伤你的人?哪个亲戚打伤你哪个人?你连名带姓的说清楚!”高铭冷冰冰的道:“若是冒领的亲戚我可不认。”
有许多破皮无赖,仗着和官员一个姓氏就冒充人家亲戚仗势欺人。
“那殷天赐是不是你亲戚?他难道是冒认的吗?”
高铭一听到殷天赐的名字,第一感觉就是这小子净给自己惹事,跟花荣学了点拳脚功夫,刚不挨打了就去欺负人?
真是就怕流氓会武术。
朱冲见高铭不说话,分明是心虚了,态度更加强势,“我们颜儿不搭理他,他就打人,天底下还有王法吗?”
高铭一时并未察觉到什么异常,默默的看着气急败坏的朱冲。
朱冲越说越来气,“你当初说我家朱勖在茶楼闹事,将他逮捕进了开封府,那么今日轮到你的亲戚伤人,你是否也会秉公处理?”
高铭当然不会包庇殷天赐,爽快的道:“我这就把殷天赐带来,叫他当面和你对峙,如果他的没理,我也不会包庇他,但如果他被冤枉了,我也不会善罢甘休!”
高铭高声叫来下人,叫他们立即出门去把殷天赐叫来。
然后他饭也不吃了,陪着朱冲上门等殷天赐那厮来,期间忍受朱冲阴阳怪气的指责,“呵,外面居然还有居心叵测的人污蔑我们朱家气焰嚣张,哼,他们却不知道我们在某些人前也只有挨欺负的份儿。”
高铭寻思着,这颜儿对朱冲可能真的跟眼珠似的重要,否则不至于亲自登门问罪,一副家长出头的强势态度。
正想着,就见花荣在门口闪过,天气热,客厅的们没关,高铭一抬头就见花荣站在门口瞅他。
高铭就起身走了出去,“你先吃吧,来客人了,再等一会。”
“什么事?非得立即解决?”花荣担心道:“你最近忙官家的事,吃饭不准时,饥一顿饱一顿的,别把胃饿坏了,身体要紧。”
高铭也不想叫花荣担心,便如实道:“是朱家的老爷子,殷天赐把他家颜儿给打了,我派人去叫殷天赐过来对峙了。”
“他家颜儿?”花荣蹙眉。
“嗯,我还来得及问是他什么人?”
花荣道:“不会就是江颜?”
“江颜是谁?”高铭就那天听殷天赐说过那么一次,之后他就没再关心过殷天赐的交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