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的疾病,比如脑袋有血瘤,外力一碰,就爆裂而亡。”
安道全道:“这我不敢断言。”
高铭慢条斯理的道:“如果不是,那怎么被你诊断完,人就死了?是他自身的问题,还是你的问题?”
安道全不是傻子,当然知道怎么选,“是他、当然是他自身的问题。”
“很好,那我明天带你去朱家,你亲自指出你在给他诊治的过程中,已经发现他有严重疾病,随时可能毙命这点。你看行吗?”
安道全哪敢说不行,为了自救也得把这件事往江颜身上自己推。
隔天一早,高铭带着安道全就去找滕府尹,希望他允许安道全辨认江颜的尸首,并做证供。
谁知道滕府尹以十分复杂的眼神看他。
高铭正纳闷,忽然就听身后有人吼道:“姓高的,你别欺人太甚!前脚偷走了尸体,毁尸灭迹,后脚你就带了假证人来颠倒黑白!你还是人吗?”
高铭回头,就见朱冲朝他扑来,幸好周围的随从们将人拦住,否则高铭非得吃一拐棍不可。
“老朱头!你干什么?”高铭也火了。
“你问我干什么?你把颜儿的尸首还来!”朱冲还要往高铭跟前冲,一把将他撕成随便的疯狂模样,“你叫你打死他,现在又将他的尸首偷走毁掉!我跟你拼了!”
高铭听懂了,“江颜的尸体不见了?”
滕府尹点头,“我今天正打算叫人再次勘验尸首,朱家来报说江颜的尸体不见了。”
朱冲指着高铭,恨道:“是你、是你派人偷走的,你知道开封府断不了这场官司,刑部早晚会过问,你害怕刑部验尸,你就把尸体毁了,销毁江颜身上的伤势证据。”
“我偷走的?我还说你们自己藏起来了呢,我今天刚找到给江颜治疗过的大夫安道全,他的尸体就不见了,分明是怕安道全戳穿他早就患有隐疾这点!”
朱冲气得差点晕过去,没想到高铭反咬一口。
他气得嘴唇哆嗦,滕府尹怕他被气死,忙劝道:“先不要吵,大家冷静。”
高铭心中冷笑,朱家够恶毒的,把尸体藏起来,说是他偷走的,坐实了他们做贼心虚,毁尸灭迹的罪行。
既然朱家耍无赖,那么他也不会讲道理,“你们赶紧把尸体拿出来,否则你说我销毁尸首,毁灭证据,那么,我还想说江颜没死呢!”
不就是胡搅蛮缠么,他可是行家。
来啊,抬杠啊。
“你!你!”朱冲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晕过去。
“本来就是,否则尸体呢?!我还没亲眼见过江颜死尸,我还说他没死呢!”
滕府尹咳嗽了下,“许多人亲眼所见,这个做不了假。”
“做不了假?”高铭对安道全道:“你是神医,你来说说有没有可能出现假死状态?”
滕府尹见争论的方向要跑偏,阻拦道:“这个不可能的,不要论证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