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的价格,最后的价格是十六万贯。”
众人皆是一惊,尤其是朱勖,瞪向高铭,就见高铭朝他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坏笑。
仿佛在说,傻了吧?没想到吧?
观众也没想到会这样处理,但随后就恍然大悟,“就是嘛,这样才公平,免得有人捣乱。对了,上面那个故意捣乱的,赶紧下来,换我上去,我比他公正。”
都不用官差来撵,捣乱的人就被观众哄了下来。
至于朱勖,要不是碍于他家的势力,估计也哄他了,因为不敢出声,所以现场的人都冷冷看他。
朱勖从来没一次见识过这么多白眼,加上刚才他的出价直接被排除了,当即就撂挑子不干了,“高大人,我头晕,想回家了。”
本来朱家的名声就不怎么样,现在捣乱不成又要临阵脱逃,在现场的人又送了朱勖一波白眼。
骂人不敢,翻白眼总没人管吧。
朱勖在各种白眼仁中,“落荒而逃”。
李清照夫妻也明白了,去掉最高估价和最低估价后,起主导作用的还是他们夫妇。
朱勖跑了,高铭自己顶替了上来,“他走了,那就由我来做评委吧。”
反正会去掉最高价格和最低价格,而李清照夫妇的价格不会差太多,就最大程度的保证了中位数。
至于观众,捣不捣乱不重要,让他们参与,是为了保证趣味性,免得没人买门票。
其实,高铭早料到朱勖会中途弃权,他就是来搞破坏的,当发现破坏不了的时候,他肯定会走。
因而高铭早有准备,作为主办人之一,他早就掌握了内幕,哪块石头大致多少价位,他都门清。
——
朱勖一回到家就找哥哥诉苦,将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本以为哥哥会帮着他骂高铭,没想到哥哥听了却朝他叹气,“你落入了高铭这恶贼的圈套了。”
“啊?”
“本来我称病不做评委,说出去已经不好听了,你临阵脱逃,他反而去做了评委。到时候给官家的奏折里,他会怎么写这件事?”
朱勖额头渗出了一层冷汗,“高铭会说,是咱们家故意不给官家的花石纲出力,而他则成了尽心尽力的忠心臣子。”
朱勔表情凝重的点头,现在这个情况看起来,简直就像朱家不为官家的花石纲费心,各种找借口。
朱勖担心道:“哥,现在怎么办?”
“罢了,就叫高铭折腾去吧,他过不了多久就走了,杭州还是咱们的天下。先按兵不动,免得做多错多。”朱勔道:“他就是飘来的一朵云彩,下了点雨罢了,早晚要飘走。”
朱勔彻底对高铭不闻不问了,因为实在料不到他下一步会走什么棋,只祈祷他赶紧折腾完,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承蒙朱勔的美好的祝福,高铭这边的最美太湖石选拔进行的热火朝天。
高铭发现成功的人,很多都精力十分充沛,就比如李清照,经常晚上熬夜搓麻,白天当评委,跟没事儿人一样。
他可熬不住,已经从李清照的牌友圈主动退下来了,只是偶尔才玩上一局。
此时,他接到了花荣的回信。
信很短,就四行。
“我们已经发兵润州,想来能在年底攻下方腊老巢,你在杭州好好采办花石纲,了结这桩皇差最要紧。”
“这就没了?”高铭将信翻来覆去的扫了好几遍,确定就这四行。
信中有两个重要信息,花荣他们已经动身离开南京,发兵润州了,还有,他知道自己在杭州。
确实,自己在杭州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不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