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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就赶了,他又不是外人。”高铭道:“他走了,我正好做点正事。”
“做什么正事?”
“保密。”
高俅拿儿子没办法,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正事,“我要出去做客,你去不去?”
“不去,我有正事。”
高俅无奈的颔首,“那你就忙吧,那爹和花荣一样都不打扰你了。”
怎么听你语气,还挺为花荣抱不平的,高铭心道。
等他爹走了,高铭叫人拿来矮桌和笔墨纸砚,开始画制作蒸馏酒的草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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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俅坐在轿内,掀开轿帘看外面的景色时,发现花荣并没有走,而是牵着马站在街边,瞅着太尉府的方向。
他便叫轿夫停下轿子,询问道:“你站在这里做什么?不是有事要忙吗?”
“不是我想办事,是衙内叫我办事。可难得放假,我不想去,可是回家,又我一个人,怪孤单的。”花荣低着头,语气听起来颇有几分无奈。
高俅认同的道:“刚才他撵你走,我就觉得不妥,天气寒冷,你不要站在这里了,赶紧回太尉府中去。”
花荣就摆出犯难的表情,“可是衙内叫我走,我不好再回去。”
“这个不怕,我送你回去。”高俅吩咐轿夫调转方向,“回府去。”
高铭刚将花荣送走,在屋内画图纸,没想到转眼间,不仅他爹回来了,花荣也回来了。
高球径直将花荣送到高铭屋内,语气带着几分责备的对儿子道:“这天寒地冻,四处放假,你就别叫花荣办事了,他一个人也怪孤单的,你们彼此陪伴,好好过节。不要再耍脾气了。”
高铭看到花荣嘴角的笑容就什么都明白了。
“爹,这个……”高铭就是怕他爹看出什么来,才不让花荣呆在家里。
没想到他爹竟然主动把花荣给领了回来。
他爹不知是当局者迷,还是思想太直男了,完全没往别的地方想。
那高铭还能说什么了,“是的,都听您老人家的。”
花荣眉眼带笑,看高铭,“那我今晚能留下来吗?”
高铭似笑非笑,“……好吧。”
高俅见他俩和好如初,内心甚是安慰,叮嘱了几句出门做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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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迁宅院内。
段景住半跪着拽时迁的衣襟,哭丧着脸道:“哥哥,你也知道我在辽国边境有些生意,一来二去就认识了一些辽国人,免不了吹了一些牛。在几个月前有一伙辽国的达官贵人来找我,说想通过我结实咱们大宋的官员,报酬相当丰厚。我那时手头紧,脑袋一热就答应了。说我能帮他们联系上高衙内。”
金毛犬段景住,虽然在皇城司当差,但仅仅挂了个名,他最来钱的道儿还是在辽宋边境做生意,皇城司的职务主要给他贴金用。
时迁掰开他的手,不叫他抓自己的衣襟,“然后呢?都如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