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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他回定了,就不信高铭抬着他去辽国上京。
之后,他喝茶看谁,在屋内散步,还不闲适,等天黑,才躺下睡了。
睡梦中,他闻到了一股焦糊的味道,腾地坐起来,就见屋内竟有浓烟飘进来。
此时听到外面不知谁喊了一声,“走水了!”
他大惊失色,跳下床就要跑,但脚一沾地,突然冒出个想法,不能就这么出去。
他趴到地上,做匍匐状向前爬,来到门口,他打开门,挣扎地伸出一只手,口中呜咽,“救、救命——”
此时走廊内都是人,他的随从们也都赶来救他。
他的样子被许多人看到,原本不相信他生病的人,此时都信了。
“看来王大人是真的病了,走水了,都只能爬。”
“是啊,是真病了。”
此时有人出来喊道:“误会误会,不是走水,有人在屋内吃炭烧的肉弄出了许多烟尘,都回去吧,虚惊一场。”
王黼内心中露出一丝阴笑,尤其他看到走廊尽头站着的高铭脸色阴沉,更是得意的一哼,所谓走水是你弄出来试探我的吧?呵呵,这点伎俩跟我斗?
王黼被背回了房间,随行的礼部官员来慰问,他虚弱的表示谢谢大家,只想休息。
众人也就不再打扰他,各自回去了。
再次入睡,他睡梦中,他忽然感到一丝风吹过脸庞的冷意,虽然穿暖花开,但这个季节远不到晚上开窗睡觉的地步,他明明记得叫人关窗户了。
他睁开眼睛,发现床帐外有些许微量,好似月光照了进来,此时,突然间,一个黑影从他床前闪过,虽然只有一瞬,但他看得很清楚。
他一愣,犹豫了下,撩开帐子去看外面,借着打开的窗户洒进来的月光,他巡视了下屋内,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就在他准备放下幔帐继续睡觉的时候,忽然听到梁上传来一声异响,他下意识地去看,这一看不要紧,差点吓得跌下床,就见梁上挂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看衣着应该是个女子。
他吓得好像全身的毛孔都打开了,刚想下地逃跑,但瞬间他意识到,这或许又是高铭找人假扮的,为的就是吓得他逃走。
他岂能中计,装作害怕的样子用被子蒙住头,等过了一会再看,果然不见房梁上的人。
他这才大叫出声,“啊——来人啊,有鬼啊。”
他这一嗓子,划破了黑夜的寂静,很快他的随从以及高铭和花荣等人都到了他屋内。
他这一次理直气壮,“这驿站有鬼!”将刚才看到的情景说了一遍,“这地方不能待了,我真要动身离开了。”
呵呵,没想到吧,反倒给了我离开的口实。
高铭皱眉道:“看来王大人病了,火力低才看到了这些脏东西。也容易被这些脏东西缠上。”
“是啊,所以,我是真的病了,才能看到这些脏东西。”王黼唉声叹气,“这可如何是好?”
高铭道:“那这样吧,你先休息,再歇两天,如果再没好转,你就回东京去吧。”
王黼装出被迫接受的样子,“只能这样了。”
心里则乐开了花,搬离了这个房间,并叫随从们都住进房内陪他,安心地睡了一晚。
既然高铭说再待两天没好转就叫他走,王黼自然不能痊愈,反而越病越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