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溪浅手脚冰凉,“我、我、我——”
凌晋沉下脸,“不愿意?”
“愿意是愿意!”
凌晋勾了一下唇,“那容后我便进宫,令他赶紧赐婚。”
周溪浅这才回过神来,难以置信地看向凌晋,“晋哥,你当真的吗?”
凌晋皱起眉,“这种事,我骗你作甚?”
周溪浅头脑懵然了好一会儿,忽然捧住脸倒在榻上。
凌晋俯身看他,“你做什么?”
周溪浅咕咕笑了起来。
“天呐,我今日在学堂上还想这个事。”
凌晋伸手挠他,“怎么想的?”
周溪浅手捂着脸,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想让大皇子叫我‘四婶’。”
凌晋失笑,拿开他的手道:“出息。”
周溪浅曲臂抱上凌晋的脖,在凌晋唇上印了一个吻。
周溪浅甚少主动,凌晋好整以暇撑着榻,待周溪浅余下表现。
周溪浅抱着凌晋亲了一下又一下,一面亲,一面笑,怎么也亲不够似的,黏黏糊糊道:“晋哥,你怎么这样好?”
凌晋含笑看着他。
“那到时我可以穿红袍?”
“我也要穿红袍。”
“家里面要挂红灯笼吗?”
“府外十里长街,尽铺红毯,挂彩灯。”
周溪浅又咕咕笑了起来,一副难以相信又满心欢喜的雀跃模样,“天呐……我们能拜天地高堂吗?”
“可以拜天地,拜凌昶。”
凌晋的唇叫周溪浅啄得湿漉漉的,周溪浅娇声娇气:“那我们也能叫人观礼,洞房里有人撒红枣,有人闹洞房吗?”
凌晋笑了,将周溪浅的一把揽入怀中,“自会十里红妆,大宴宾客,八方来贺,礼乐喧天,我要让曾经斥责过你我的人全来相贺,令凌氏宗族全来相闹,让全天下都知道,你就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
周溪浅魂飞天外地去醉仙楼找凌曦温书。
倒不是多么发愤图强,而是凌晋告诉他这样顶顶好的一个消息,又舍了他跑去宫中催凌昶下诏。他一个人在府中恐憋出毛病,实在想与人分享。
找王寻太唐突,找杨默又得写书信,思来想去,只有找凌曦最为合适。
毕竟下诏的是他亲爹,左右他过不了两日也会知道。
周溪浅难得将自己收拾了一番,容光焕发地去赴宴,凌曦一看到他喜气盈腮,靥如桃粉,当先红了脸。
周溪浅毫无察觉地坐到他对面,笑嘻嘻道:“多谢你来为我温书。”
那笑容实在醉人,凌曦恍恍惚惚掏出书,与周溪浅一道读了起来。
好在两人一个并非真要教,一个也并不打算真要学,学了还不到两刻钟,经书被划拉到一边,一壶好酒摆上了桌。
酒酣耳热,周溪浅觉得时机正好,正神神秘秘想要暗示些什么,凌曦当先开了口。
“清流,我听闻你去过战场,可否跟我讲一下战场是什么样的?可是凶险万分?”
周溪浅摸着自己滚烫的脸颊,“我和晋哥一道去的,不觉得如何凶险。”
凌曦赞叹:“清流好胆识,听闻清流识破胡人伪装,才护住了前线粮草?”
周溪浅傻笑,“不是啦,是晋哥前来救我,才将那人成功阻拦。若没有他,粮草也未必保得住。”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