窜,下一秒,中原中也出现在半空,手里提着他的车。
中原千礼紧张极了:“啾啾!里面有炸.弹!快点把它丢掉,很危险的!”
“……没有炸弹。”
中原中也站到阳台围栏上,把滑板车放下,哭笑不得,“你是没见过计时器吗?”
椭圆形的计时器,只有计时一种功能,外形像一枚小姑娘的发卡,还串着一个挂钩,五条悟的电视柜里恰好有一个。
中原千礼鬼鬼祟祟、紧张兮兮的样子,谁都看得出他在担心什么,太宰治把它放进坐垫,用来吓小孩,五条悟说‘能骗到小千吗?’,太宰说谁知道呢,试试看呗。
中原中也没有阻拦,满心以为计时器不可能被误认为倒计时的微型炸弹,但在7年后,它确实是完全被淘汰的无用电子产品。
中原千礼惊讶:“什、什么……!”
太宰治:“噗嗤。”
五条悟:“噗嗤。”
太宰治:“呀咧呀咧,常识缺乏的小千礼。”
五条悟:“呀咧呀咧,谁都能骗的小千礼。”
中原中也:“……”怎么会有人以欺负小孩为乐啊?
中原千礼拿出计时器,稍微研究了下,它倒计时归零果然没发生任何事,这才意识到是自己挨骗,有些懊恼。
很快,他发现了更值得懊恼的事:“诶?我的鸭鸭呢?”
右手握柄处卡着一只小鸭子,脑袋顶着会转的叶片,‘鸭鸭号’由此得名。
五条悟走到阳台边,用他无敌的六眼看了看,说:“喏,在楼下的地面上,那棵小树旁边。”
中原中也又瞬间去了个来回,拿回小鸭子,但是——
它摔坏了,四分五裂。
不像落到半途就被捞回来的车,它远没有那么好运,由握柄处脱落后,结结实实地摔了十七层的高度。
中原中也这才发现,这只泛着金属色泽的小鸭子,居然可以变形,打开它的脑袋和翅膀,左右两侧内部安置着两把迷你的机关枪,当然,只是玩具。碎了四分五裂,仍能看出原先结构的精巧。
他掌心躺着小鸭子的碎片,中原千礼顿时眉眼耷拉。
这是他和23岁的中原中也一起拼的玩具,甚至连壳子和叶片的颜色都是亲手涂的,虽然不是多贵重的东西,但意义非凡,现在什么都没了,只有一捧残片。
中原中也:“诶?”
五条悟:“原来是这样吗。”
伏黑姐弟感同身受地惋惜。
中原中也:“太宰。”
太宰治:“干嘛。”
中原中也:“你说呢,给个说法。”
太宰治由衷地感到困惑:“车是他扔的,鸭子是自己丢的,非要明确责任归属那就是他自己弄坏的,为什么要我给说法?”
中原中也:“要不是你往小千坐垫里装计时器,他会着急地把滑板车往下丢吗?”
太宰治:“作为小千礼爸爸的中也,看着我放置计时器却没有阻拦,更不是我的责任了,你先反省下自己吧。”
在其他人谴责的目光中,太宰治半点没有道德压力,对答如流,花式不粘锅,丝毫不认为自己有任何错处。
中原千礼略显沮丧,一言不发地手帕把小鸭子的残骸包好,半点没有怪罪谁的意思,打起精神,对中原中也说:“上学要来不及了,啾啾,你送我过去吧。”
五条悟都看不下去了,转过头,继续谴责太宰:“你看看你,真不是人。”
太宰治一脸惊奇:“你难道就是人了?”
五条悟:“老子比你像人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