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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游今道:“画你如何?”

诸非相扬起嘴角:“很有主意嘛,画吧。”

他坐在一旁,笑眯眯地等白游今画他。

诸非相闲的没事摇了摇拨浪鼓,白游今便制止他,让他尽量不要做太大的动作,诸非相看他一本正经,收了动作,也敛了笑,安静地垂眼。

渐渐地也引了一些人围观,窃窃私语不绝于耳,有人凑到白游今身旁,看到画上的内容,赞叹一声,说画得不错。

白游今怕诸非相不喜,孰料对方反倒笑吟吟地与路人打招呼,问他问题竟也会真的回答。

与传闻中的不大一样。

白游今想,传闻里诸非相是会将人的手用筷子钉在桌面上的狠人,也是谈笑间会一剑穿心的怪人,可此刻的诸非相笑意盈盈,待人温和,倒真像个以慈悲为怀的和尚。

——除了他有头发这点不像。

白游今有心想画仔细一点,认认真真地为诸非相画一幅,于是一画就画了近两个时辰。

他放下笔,面露满意之色。

诸非相凑过去看他画的如何,画迹未干,白游今将他身后的街道房屋行人都画了出来,不由一乐,心想白游今倒挺有原则的。

古画重意重神不重型,忽略画中人与现实中诸非相本人些许微妙的不同,这幅画确实算一幅很好的画。

诸非相爽快地掏钱买下这幅画,又给了辛苦费,随后从一旁买了串糖葫芦递给他。

白游今瞪着那串糖葫芦,片刻后抿着唇接了过来。他还不打算回客栈,便只目送诸非相抱着画卷离去。

客栈外无情的下属已经等了大半天,眼瞅着诸非相抱着画卷归来,正要上前相邀,便见一中年男子越过他,上前相迎。

“大师。”

张厚心主动伸手从诸非相手中接过画卷,用眼神示意那守在门柱下的男人目的不明。

他一看那男人便知对方乃官府中人,对方一直在客栈旁候着,却没有任何举动,依照方才的倾向,竟像是为诸大师而来。

诸非相越过张厚心看向眼熟的人,弯眼笑了起来,说:“他是来找我的。”

待看到那人的目光往张厚心身上瞥,诸非相又悠悠补充一句:“可能也是来找你的。”

张厚心不解。

无情的下属禀明来意,请诸非相和张厚心再去一趟。

诸非相却道:“天色已晚,明日再上门拜访。”

下属微呆:“可我等了大师许久……”

“不想去就是不想去。”诸非相歪头,“我也才回来,很累。你先回去,明日我再和他一同上门。”

张厚心眨了眨眼,没有作声。

对方有些犯难:“可我奉了命令……”

他知道诸非相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言语之间不敢过激,但又十分为难。

诸非相不是会为了他人委屈自己的人,话也说了,对方走还是不走都与他无关,便径直朝客栈中走去,将那人抛在身后。

张厚心朝他点点头,抱着画卷跟上诸非相,两人朝楼上走去。

那下属呆站了一会儿,无奈地回去禀报,无情诸事缠身,得知此事额角一跳,不知是该说意外还是毫不意外,摆摆手,让下属下去休息。

诸非相既然说了会登门拜访,便不用太过担心。无情想,只是时间上稍微有些拖延罢了。

客栈里张厚心向诸非相问起客栈门口守着的官府之人的事,他早就注意到那人,一直暗中观察,未曾在对方面前露面,不大明白什么事会与他和诸非相扯上关系。

诸非相随意道:“我今天出去做了件好事——你今天说的那个灭门惨案的凶手,我把他送到无情大捕头手里了。”

张厚心脑子转不动了:“……凶手?大捕头?”

诸非相简单地解释了一遍,张厚心勉强理解了大半,却还是不明白短短一天他怎么能做这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