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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既然搭了大师的马车,驾车也是合情合理的。”追命及时补充。

冷凌弃向他们道别。

僻静的木屋因诸非相和追命的到来久违的十分热闹,如今他们都要离去,木屋便只剩下韦空帷和冷凌弃两个人,又要回到之前的日子。

但冷凌弃耐得了寂寞,以往诸葛先生没有人请人教他时,大多数时候他都是一个人过日子,并没有太多不舍。

毕竟江湖如此之大,有朝一日总会相逢。

马车渐行渐远,诸非相回头去看,冷凌弃的身影已渐渐化作虚点,看不分明。

追命与诸非相同行一日,本想分道扬镳,诸非相却得知追命要查的案子,兴致一起,跟着追命跑去凑热闹。原先江湖上只从京城里传出诸非相与追命交好的消息,待见到诸非相和追命大喇喇的在江湖上行走查案,大为吃惊,追命是第一个明晃晃的与诸非相同行之人,由此可见两人交情匪浅,有心人得知此事,心中难免诸多思虑。

譬如曾想拉拢诸非相不成的雷损一派。

京中的雷损早就明白诸非相不是能轻易拉拢的人,在京中虽有追命诸非相交好的消息,可仅有一次见到过两人同行,他并未当真。

若只是见过面便算交好,那他的知己怕是有成千上万个。

而现在众人有目共睹,雷损不得不承认诸非相选择了诸葛正我一派。

一年中的最后一月开头,诸非相听到雷损出家为僧的消息,前缘尽断,擢升一名外姓弟子替他管制六分半堂,潇潇洒洒地撒手不管当他的和尚去了。

“他杀的那人是朝廷官员,蔡京的党羽。因为你帮我师兄办的案子和那人有关,实为封口之举。”追命提起此事时不大高兴,“出家为僧也只是暂避风头罢了。”

前缘尽断,过往不究,便是官家也难找出理由管他。因为六分半堂只暗中与蔡京有联,纵使心知肚明,却也找不出错处。

若是让无情继续查下去,不止蔡京本人有困,六分半堂亦会被牵连,雷损果决,断尾求生,将自己当成了壁虎的尾巴。

功亏一篑,没能予蔡京重创,话虽如此,但起码短时间内六分半堂与蔡京会安河一段时间,这一结果不无益处。

诸非相“哦”了一声,问:“为什么对我说?他出家还是出墙都和我无关啊。”

“出墙是什么......啊!”追命顿悟,哭笑不得,索性不接茬,”大师,你不是想看热闹么?我觉得咱们不在京城的日子里错过了好些热闹,再说,你的外甥和阿姐不也在京城么?大师怎地一点儿也不担心?”

相处的久了,追命知道了和诸非相有关的更详细的事情,也愈发觉得诸非相是个别扭的年轻人,毕竟不是谁都愿意收留一对处于困境中的母子,而像诸非相一样不仅收留还丝毫不介意安上一层不存在的亲戚关系更是少见。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必定不是个坏人。

“有张厚心在,还有你的师父师兄们,有他们在总不至于发生什么大事。再不济还有苏梦枕,他和顾惜朝是朋友,无论如何都不必太忧心。”

诸非相毫不在意,不知道是太信任他口中提到的人们还是真的没那么在意,追命正这么想着,便又听到对方说:“况且和你在一起遇见的热闹也不少,汴京热闹是热闹,但太烦。”

追命不知道该高兴还是疑惑,微妙地理解了他语中重点,问:“大师你说的烦......莫非是指官家?”

诸非相承认了:“是。”

竟然承认了!

追命:“......不是,大师和官家顶多见了两面,怎么能说烦?事不过三,大师好歹见了他三次之后再说烦吧?”

诸非相斩钉截铁:“烦。”

追命抹了把脸,觉得自己可以从诸非相的反应中推测出一件让他们困扰已久的事情——官家只见了诸非相一次,最初分明没那么想见诸非相,为何过了一段时间后又如此迫切地想要见到他——原因自然是因为诸非相在他们不知道的时间地点见过官家第二次,两人之间发生了一些不能对第三人提起的事情。

换言之,诸非相确实应该觉得官家烦。

追命:......

【作者有话说】

准备立flag了_(:з」∠)_

希望不要自己打脸折旗(阿弥陀佛.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