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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至洛阳时已是深秋,寒风瑟瑟,陆小凤在去了趟烟花柳巷,便收集到有关眉间有朱砂之人的消息。

那人长得极好看,脾气却不大好,那张写有“聒噪,滚蛋”用来赶人的大纸还好端端地贴在大门口。

陆小凤乐颠颠地去了城东的竹林,找到贴有红纸的宅院,上前瞻仰了一番诸大师的丹青。

红底金字,字迹龙飞凤舞,几乎能想象出写字的人是何等恣意张狂的人。红纸经过风吹雨打有些黯淡凄凉,依旧顽强地紧贴在门上。

陆小凤左看看右看看,发现这张纸甚至是掉下来又被重新贴上的。

大门紧闭,宅院内毫无声息。

四周同样静谧无声,只有竹枝摇摆发出的飒飒声,隔着竹林,旁边还有一座恢宏的宅院。

看来诸大师不在家。

陆小凤收回视线,对各种隐蔽处传来的视线只作不察,遗憾地出了这片竹林。

天气寒冷,陆小凤腹中空空如也,出了竹林后望见路边的小摊,便上前打算去吃一碗热乎乎的馄饨。

走至摊前,陆小凤止住步伐,视线停留在摊边吃馄饨的年轻人身上。

那年轻人身着赤衣,眉眼在升腾的热气后略显模糊,但额间朱砂分外夺目。姿态翩翩,连吃馄饨也优雅得紧。

于是陆小凤立刻就明白这年轻人便是诸非相。

有些人你看他一眼便知道他是谁,甚至会认定一件事。

世上除了他不会有别人能是诸非相。

陆小凤在他桌前坐下,眼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微笑道:“大师,在下有一问想请教。”

他兴致勃勃地预测接下来他与诸非相之间可能会发生的对话。

年轻人头也不抬,缓缓开口,声音清朗,与他的脸也十分相衬。

诸非相说:“我佛不渡憨批,有问题自个儿想。”

陆小凤:“……”

陆小凤唯独没想过这个回答。

不是说诸大师是个好人吗?!虽然写了“聒噪,滚蛋”可那也只是写了字啊?

楚留香可没说诸大师是这么个不近人情不合作的人!

陆小凤风中凌乱,美好幻想破灭的萧瑟感在心中弥漫,神情震惊得像个呆子。

诸非相抬眼看他,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旁边有人看热闹看得起劲,见陆小凤失语,上前友好地安慰:“他就是这种人,习惯就好。”

陆小凤收敛心神,扭头看向好心发声的少年,又吃了一惊。

说是吃了一惊更像吓了一跳,少年的声音离得近,陆小凤没想到他离得非常近,就差一个脑袋的距离。

倒八字眉绿豆眼麻子脸香肠嘴,鼻间一点媒婆痣,看一眼便嫌眼睛疼。

陆小凤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视线不知道停在哪里,眼睛疼,只好盯着那粒媒婆痣,颤抖着嘴唇没能说出话来。

诸非相毫无感情地棒读:“你把他丑到了。”

王怜花往后退了一步,嫌弃道:“以貌取人,庸俗。”

陆·庸俗·小凤:“……”

陆小凤远道而来的莫名其妙得了个陆庸俗的绰号,心情复杂得难以言喻。

在跟着诸非相到后厨煮茶时心情更加复杂。

诸非相说来者是客要请他喝茶他还高兴了一下,结果诸大师将他带到后厨,爽快地指示他燃灶烧水,用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