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王怜花喂的是更毒更恶劣的药丸。
玉天宝瞅着他们俩,觉得自己不该凑这个热闹。
于是他紧随诸非相的步伐,在大师隔壁的房间歇息,瞬间入梦。
第二天,他们打算去罗剎教找为花满楼治眼的草药。快活王大败的消息还未立刻传出,而他用来威胁诸非相的人们还在受困,几人商量一番,决定由王怜花带上快活王的信物去解决那群人,梁秉文为他带路。
王怜花的坏主意多得很,诸非相对他很放心。若非为了找草药,他也是要亲自前去的,但玉罗剎非常难搞,即使有玉天宝协助和快活王做筹码也不一定能拿到崖神草。
“在拿到崖神草之前不要让你爹知道小僧的真正目的。”
诸非相如此告诉玉天宝,表达了他对玉罗剎的不信任。
玉天宝非常理解诸非相的打算,认真地点头应下。
他爹确实太黑心,以往他不在意他爹对谁黑心,但现在他不得不在意起来,因为那是要为花满楼治眼睛的重要药草。
一行人分成两拨,上路了。
快活王的手下众多,仅那夜守在快活林的也只是全部手下的一小部分罢了。但王怜花精得很,上山途中没有叫任何一个人传出消息给快活王在楼兰古城老巢的其余手下,而诸非相和又快马加鞭,赶在事情暴露之前到达了罗剎教。
快活王与玉罗剎相见,神色狰狞,却因被点了哑穴而无法发声,只能恶狠狠地瞪着他。
但仅凭没有实体的目光造不成任何伤害,玉罗剎无视了他,将目光停留在诸非相身上。
赤衣年轻人与在洛阳时一般,笑容明朗,但毫不留情面,对玉罗剎说:“和小僧做个交易。”
玉罗剎在黑雾后微笑:“若还是先前的那个交易,那便免谈。”
诸非相打量着面前的这团黑雾,似笑非笑,没有立刻说话,玉天宝见他们僵持不下,小心翼翼地离开了大堂。
他和诸非相做过约定,诸非相和他爹扯皮,而玉天宝则去摘崖神草。
崖神草对罗剎教的人来说只是一株长在墙缝里的杂草,玉罗剎更是有可能未曾在意过那株草。但只有真正地拿到手,才能保证不会发生任何变量。
玉罗剎注意到玉天宝的动向,但没有在意。也许是去沐浴更衣,或者是填肚子,玉天宝的想法总是很好懂。
诸非相终于开口:“不止你一个人要他,还有人也要他。”
玉罗剎一笑,正想回复,忽然滞住。
他要的可不是快活王,诸大师的说法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本座未曾说过要快活王,本座要的只是他的财富和势力。”玉罗剎爽朗大笑,语气中带着丝随意,“诸大师替本座排忧解难,快活王便任凭你处置了。”
快活王一倒,西域便再无能与罗剎教相争之人,快活王的一切落到罗剎教手中只是迟早的事。
至于快活王本人,玉罗剎无所谓。
诸非相挑挑眉,对玉罗剎的信心表示阁下真有意思。
“小僧当然知道你要的不是他,但王夫人要的是他,小僧是与你做交易,而你们又是一伙的。”诸非相微笑,他本来对罗剎教不感兴趣,是玉罗剎将他瞎扯的条件当了真,盛情难却,配合一下也无妨。。
“这下你不要也得要。”
玉罗剎一时回不出话,快活王在一旁露出快意的笑容,对玉罗剎吃瘪一事乐见其成。
诸大师怎知他与王夫人是一伙的?
玉罗剎眉头微凝,猜测是王怜花出口告知诸非相——既然如此,那他与王夫人之间针对诸非相的谋划便可能无法实现。
石观音的遗产……也只能拱手让与诸非相。
“大师与王公子私交甚好,莫非不知他家事?”玉罗剎思绪轮转,不动声色,“用此事来威胁本座似乎不大妥